張翰取出拂塵遞給她:“丫頭,你裝上試試。”
小春初櫻擦了擦眼淚,接過拂塵。
“太初境!”她驚呼道。
看她不哭了,張翰心下稍安,“一會兒帶你去天墟刷級。”
“真的!”小春初櫻仰起頭,滿臉驚喜。
張翰撫摸她的秀發:“嗯,這玩意很厲害,不過遲早要拿去祭煉天梯,你先玩玩。”
說到天梯,他想到一直以來的遺憾,“太初三物”都是最頂級的規則類技能,早就想著怎麼扒下來,可惜忙忙叨叨一直沒有機會。
後羿弓無法裝備在彆人身上,至少拂塵和東皇鐘可以試試看。
滿級的空空術雖然還是不怎麼靠譜,成功率卻大了很多,才十幾分鐘就扒下了“滌塵引”,還捎帶腳拿到了菊花太刀的“菊花殘”。
張翰大喜,又把東皇鐘如法炮製,這次更快,五六分鐘就扒到了“歸墟”和“滅世”。
他突然想到另外一個問題,沮喪道:“誒,丫頭,好像不太行。”
小春初櫻正沉浸在第一次裝備太初境神佚物的新奇中,不解道:“怎麼呢?”
張翰有些無奈:“規則類武器雖然厲害,但殺人掉基因值。”
“哦……”小春初櫻默默取出拂塵和那隻大鈴鐺。
看著她失望的神情,張翰在儲物間裡瘋狂翻找,“這個,這個給你。”
他手上拿的是《墨經》,當時在玄虛穀墨窟得到這本秘籍,他不喜歡商山四皓,也就覺得什麼機關術太o,沒當回事。
小春初櫻接過秘籍,雙手合在掌心裡,盤腿而坐,閉上眼睛。
大約半分鐘,她手舞足蹈叫道:“無無境啊!太好了!”
張翰頓感欣慰,給她烘托氣氛:“都有啥?有群攻技能嗎?”
“太有了!”小春初櫻秀目亮晶晶,“功能是‘墨守’,加防禦,技能有兩個,‘千機幻’是陣法,‘天鳶’就是群攻!”
“你喜歡就好,等你過了諸天境,能裝的東西就太多了。”
小春初櫻撲過來,瘋狂親吻,眼看死灰又要複燃,張翰急忙撐住。
剛才一通折騰,體力條已跌至40,再不節製非死不可。
小春初櫻很體諒地鬆開手,穿上綠天羅,把頭探出鷹腹,“這是……哪兒啊?”
張翰也探出頭去,往下一看,月光下橫亙著一座山,如黛青色的巨獸,蹲伏在江畔。
隱約聽見一聲狼嗥,張翰猛然想起那兩頭“天狼”,記得它們好像說過在上帝之城西北的什麼崌山。
抬頭看了看城池的方向,又看看月亮,確實是西北。
“咱們下去!”張翰叫道,操縱玄鷹向下俯衝。
長翼掠過波光粼粼的江麵,在崌山腳下的灘塗處著陸,即將落地時,翅膀消失,張翰攬著綠衣女人翩然而下。
岸邊齊腰深的蘆荻在江風裡輕輕搖曳,不遠處的森林飄來鬆針與野菊的淡香。
張翰深吸一口氣,踩著坡上沾著霜的腐葉,踏入了林間小徑。
小春初櫻肩抵步槍跟在後麵,瞄準器發出的紅點在樹乾與叢林中飄忽。
走進林子,張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血包”拎出來紮上一刀。
基婭拉這次沒叫,咬牙忍著,被扔回囚室,自己默默療傷。
兩側的枯死喬木歪歪扭扭地立著,樹皮皸裂如老鬼的臉,光禿禿的枝椏如鬼爪般抓向墨藍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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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夜鳥突然從枝椏間驚飛,翅膀撲棱的聲響撞在岩壁上,反彈出空洞的回音。
“呼呼呼”
頭頂突然傳來翅膀扇動聲,夜風中吹來一股腥臭味,張翰眯起眼睛。
兩百多米外,一道似鳥非鳥的黑影從半山腰斜撲而下,翼展足有兩米。
油亮的黑毛在月光下泛著膩光,尖嘴咧開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獠牙,眼睛血紅,利爪如鉤。
一粒紅點出現在翼展正中央,張翰聽見身後極細微的“啵”的一聲。
月光扭曲,黑影瞬間潰散。
小春初櫻略微抬高槍口,又是“啵”的一聲,五六百米外一個小得多的黑影被一槍打爆。
張翰覺察到異樣,轉過頭問:“丫頭,你這槍怎麼有聲音?”
他起先以為白天雜音太多聽不見槍聲,但打清潔工那兩槍幾乎是在耳邊開的,確實沒聽見槍聲。
“那支槍沒電了,這是另外一支。”小春初櫻把槍遞過來,“這支槍是緡淵被我殺的那名獨眼衛道士掉落的。”
張翰指尖觸到冰冷的槍管,腦海裡竟然蹦出光幕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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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西岱j20量子步槍】
【類彆:武器】
【狀態:可使用】
【備注:西岱軍事裝備研究所研發的量子步槍,經青鼎祭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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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鼎!
張翰一驚,西岱剛研發的武器,數量本就不多,怎麼會落到敵人手上。
“那名衛道士掉落了兩支槍,一支是艾曼發的,另一支就是這支。”小春初櫻解釋道,“艾曼也覺得奇怪,她說她回西岱會讓舒琪徹查,到底這支槍是誰偷出去的,給了誰。”
西岱肯定有內鬼,以舒琪的能力,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張翰把槍還給小春初櫻,轉身往上走:“這槍和原槍有什麼不一樣?”
“有槍聲,重了一些,無需充能,射程大約遠了一百米,其他的沒什麼不同。”小春初櫻恢複抵肩姿勢,快步跟上,“大夫人說,她明天就去人字洞,用九鼎祭煉一批出來,裝備主要將領。”
往山深處走了幾百米,矮灌瘋長到半人高,多是些帶刺的酸棗叢,灰褐的枝條交錯如網,紅得發黑的小酸棗掛在枝上,像滲著邪氣的血珠。
風卷過灌叢,嗚咽聲裡裹著細碎的摩擦聲,分不清是枝椏相碰還是什麼東西在暗處挪動。
張翰俯下身,泥麵上印著幾個淺淺的爪印,趾尖痕跡鋒利,爪印旁有幾縷銀白的毛。
順著爪印往上行,植被瘋長到遮天蔽日,墨綠的枝葉層層疊疊,連月光都被濾得隻剩零星光點。
落葉下的腐殖土深及腳踝,踩上去軟膩得像陷進爛泥,空氣中的腥氣愈發濃重,混著不知名的腐臭。
不遠處的叮咚水聲在死寂裡格外突兀,像有人在暗處敲著石碗,山泉本是清冽的,此刻水卻是深褐色的,不知是血還是腐泥。
前方出現一片開闊的山坪,坪中央生著一棵老槐樹,樹乾要兩人合抱才能圍住,虯結的枝椏上掛著幾串乾枯的槐角。
“嗷嗚——”
狼嗥清晰傳來,聲音中帶著絕望與悲鳴。
果果兒!
張翰心中一緊,抬頭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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