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太子何以相識?”
“在幾年前,綠蕪有幸,與殿下有過幾麵之緣”
胤祥呐呐自語“原來如此。”
原來在他開口相求之前,太子就與綠蕪相識
他遲遲不語,綠蕪有些擔憂,再次屈膝行禮,語氣誠摯滿含歉意
“爺與若曦是綠蕪的摯友知己,綠蕪不敢隱瞞,相識之日綠蕪並不知太子身份,再加上當日事發突然是以不曾告知”
胤祥連忙將她扶起來“不必如此。”
刺傷皇子,罪同謀反
提起當日之事,胤祥甚至感激綠蕪與太子早就相識。
若非如此,太子絕對不可能因他一句請求就為綠蕪做到以身涉險的程度。
但他也有些酸澀。
綠蕪會擔心他因此生氣
因為綠蕪當他是朋友,與若曦一般的朋友。
往日不曾發現,如今卻覺得有些微的苦澀,胤祥低垂下視線,轉開了話題。
“今日進宮述職,見到了若曦,她托我給你報聲平安。”
“多謝爺轉告,隻是不知若曦在宮內過的可還好?”
那日她遭逢變故,未曾與若曦打上照麵,醒來時已是次日傍晚,若曦早已回宮履職了,通信不暢,是以她未曾得到半點關於若曦的消息,心下難免擔憂。
胤祥頷首,輕聲安慰她“不必擔心,若曦過得很好。”
綠蕪頷首,心裡微微放心,卻還是掩不住擔憂,給胤祥倒了一杯溫茶,在水霧絪縕飄渺間,輕聲開口
“當日不知九阿哥傷勢可還好?”
“九哥傷勢不重,也不曾對外吐露實情,皇阿瑪隻以為是兄弟之間切磋失了分寸”
到底是傷了皇子,綠蕪這幾日得不到半點相關的消息,心裡憂愁又歉疚。
“那太子殿下他綠蕪還不曾當麵道謝”
太子可有受牽連?
白露曾回稟他次日會再來看她
但綠蕪自那日酒樓一彆後,醒來卻沒有再見到他。
她語氣委婉,話語間提及九哥,但胤祥莫名知道,綠蕪本意是想問太子的近況
胤祥抿了一口茶,入口有些澀然“太子一向受皇阿瑪偏愛,隻是被皇阿瑪責罵了幾句,禁足一段時間。”
她信以為真,眉宇間的憂愁都淡了些許。
想來太子以身涉險,獨自一人攬下所有罪責的事情沒有告知綠蕪,京城裡太子禁足即將失寵的事情還不曾傳到她的耳朵裡
太子把她護得很好
比他自己要做的好很多。
胤祥突然坐不住,隻想離開此處“還有公務在身,我得先回去了。”
他起身告辭,止住綠蕪相送的腳步,語氣依舊溫潤,卻有些難得的艱澀。
“不必相送。”
“爺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