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在他的身邊,從不缺內鬼。
一曲舞罷。
李存勖多少是有點飄了。
既如此,李克用便親自說道:“他想稱帝?”
“這……”
抬手,刺劍。
殊不知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遵命!”
這一頓忽悠,卻說到了李存勖的心坎上。
“李嗣源石敬瑭前車之鑒,後車之師不去吸取教訓,又焉得不敗?”
“他滅了梁?”
“說!”
鏡心魔在指揮台上拎著繡劍,回頭走到中間,與被圍殺的李存勖隻有一步之遙。
“那他為何還不回來?”
鏡心魔對李存勖說,一旦把梁國土壤儘數交給了李克用,到那時哪還有他的事?
“走吧。”
倒不是這倆老貨有多色痞,他們純粹是單純的看蠱蟲反應。
李存忍點頭答應,她話音剛落,晉王府外,遠處卻傳來了一聲急報。
“遵命。”
李存忍還是不敢回答。
在一座隱秘的密室中,李克用和蚩笠都在觀賞著榻上的姬如雪。
“義父有何吩咐?”
“很好。那便抽空找個機會,把姬如雪放回去吧。”
蚩夢的小動作,蚩笠並沒有發現。
兩人一問一答之中,便定了一枚棋子,但卻不知,沈風和他們落了一個疊字。
“遵命!”
“急了,太急了。”
若是沒有反賊們攛掇出來的人心所向,李存勖或許還能穩定一下人心,通秉一下晉國。
伶人們為之伴舞,映輝堂堂。
“是。”
可惜沒如果。
僅僅一步之遙,卻又如此的遙不可及。
這可是顛覆一國的成就。
“對了。世子那邊呢?”
他身穿龍袍,翩然起舞。
李克用卻是歎了口氣。
毫無防備之下,李存勖的眼神驀然瞪大。
李克用惋惜一聲,由心歎道:“天下之事,九鼎之重,不說砥礪同心,尚還父子相疑,豈非是取死之道?”
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鏡心魔察覺到他的目光,他那小醜臉罕見的笑起猙獰。
那些大梁朝臣儘是些見利起事的貪生怕死之輩,眼見再無勝算,索性便降了李存勖,洛陽隨之頃刻而下。
這是很久之前留的暗手,足夠隱秘,更何況,術業有專攻。
話音剛落。
而今夜,落幕的遠不止他一個。
他扭頭看著身後的李存忍:“十三。”
那是他的心之所向。
晉王府。
李存勖屹立大殿正中,戲唱一聲,十數個伶人便陸續出現,為他更衣,著上金燦燦的煌之龍袍。
李存勖親自主持他一生的大事。
他聲音冰冷,下達命令:“記住。禁軍將領趙弘殷,禁軍將領郭威。這兩個人,我要他們滿門抄斬。若有任何數目遺漏,那就用自己的命來填。”
鏡心魔抬眸,看向了大殿外的人影憧憧,他沉聲問道:“外麵的賓客,到齊了嗎?”
“是。該來的都來了。”
“這就是皇權的癮。不過,小帥,我還是相信你的。”
突然間,若有所感,李克用有點僵硬的扭頭,看著鐵甲衛士渾身浴血,闖入王府。
他木然道:“不必……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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