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沈風的問題,鐘小葵沒有答案。
沈風也沒想著直接逼她的答案。
還是那句話,讓子彈飛一會。
“好好想想吧,你已經沒了去處,不如就先跟著本帥。大梁的遺產還需要消化,本帥有的是時間,等你的答案。你也有足夠的時間,去麵對朱友文的死亡,去見證本帥為天下開創盛世的努力。我相信,伱不會讓我失望。”
沈風那信誓旦旦的語氣,給鐘小葵的心底,埋下了一顆希望的種子,直到關鍵的節點,便會生根發芽,開花結果。
“罡子會把他放在合適的位置上,在未來,他會在合適的時間裡,還是得屬於我。”
雖然有點生草,但也隻恨淳風哥天道有餘,霸道不足。氣場被罡子碾壓,歎他無少年不氣盛,一點也不中二。
“是。”
水火兄弟果斷投降,語氣堅定的就像那句名言:“布從此後,跟定義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而在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小掛件,在那一口一個的喊著弟弟,正進行著音波攻擊的無差彆騷擾。
沈風看了看螢勾飛走的方向,他扭頭對石瑤說道:“我們該走了。是時候去看看候卿的事辦得怎麼樣了。螢勾那個瓜娃子換了小號,智商壓根不在線,我還真有點怕她找弟弟,找著找著又走丟了。”
“我二人願為大帥效力,重鑄我玄冥教往日輝煌!”
頂多就是玩組裝拚圖遊戲的時候,多少費點功夫。
“那你還踢她。”
螢勾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坐騎換了兵種,她摟著沈風的脖子,嘴巴長得老大,夜已深沉,她多少有點乏了。
“事,我辦了。她,你搞定。”
他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
沈風的語氣一頓,聲音驟然森冷:“順本帥者生,逆本帥者死。選一個吧。”
“屬下明白!”
沈風沒在意。
“師父安排的明明白白,徒兒照章行事,一點挑戰都沒有,簡直就是平推。”
這貨是有將才,但本質上就是一個莽夫。為了他李星雲,王彥章都快跟罡子的內褲一樣不讓人碰了。
此時不裝,更待何時?
三百年後,他活成王八了。
“你們也一起來吧。”
畢竟那可是三百年前的罡子,他那時也隻是一個青年,還沒有強成變態。
其實,瓜娃子螢勾,在石瑤心裡,還是挺招人喜歡的。
尚在夜間,一行五人跟著沈風,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峽穀。
現在的侯卿對卜卦之道已經入門不少了,整個人變得越來越神神叨叨。
答應好的事,沈風也不想跟罡子節外生枝。
怕死而已,不寒磣。
掛誰身上不是掛,問題不大。
侯卿歎了口氣,語氣愈發敬佩:“以師父的道行,都能做到這種地步,這次來大梁,我沒能見到師爺,真是平生的一大憾事。”
沈風問的自然是王彥章。
侯卿明白沈風的意思,於是他便回答道:“你不讓我打他悶棍。說是師爺的人不能搶。我沒辦法,隻好讓他走了。至於去哪了,不知道。”
說白了,這就是一門用墨家機關術打造的大型火炮,算是墨家的大成之作。
總比那個動輒折人胳膊的莽夫要強,莽夫一點都不好管理。
這多好的劇本,多好的時機啊,真是替他可惜!
王彥章本想把它推下山崖的,但沈風卻覺得,廁紙都有它的作用,讓那莽夫這麼搞,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
進了峽穀後,視野瞬間清晰了很多,幾人一眼就看到了月光下的那個英俊男子,他斜坐在一個鐵疙瘩上麵,姿勢異常優雅。
除非他手裡,拿的是天罡劍。
沈風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把侯卿給直接拽走,露出了他屁股下的鐵疙瘩。
他們走的並不快,這也是為了照顧鐘小葵三人的關節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