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裡朵潤不潤,沈風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但這話,卻能讓耶律阿保機這個沒什麼城府的男人很快破防。
而一個人在憤怒中,是無法做到理智的。被情緒左右,就是他最大的破綻。
“混蛋!注意你的措辭!”
反正不管誰虧,沈風都不會讓他自己虧。
沈風才不會等蠻夷反水,先吊著他,等中原一定,沈風就會主動反水。
“注意你的命。”
耶律阿保機頓時一愣,沈風這話一出,他對沈風的敵意頓時小了一截。
“不敢不敢。”
沈風收劍回鞘,坐回座位,話鋒一轉:“將心比心,倘若本帥隱姓埋名,拎著劍在伱漠北亂晃,你又該怎麼想,你又會怎麼做?”
“本帥從不道歉。”
世人都說,彆人囤糧我囤槍,彆人就是我糧倉。可這句話有一個前提,卻很少有人去想。
沈風要的,是一個永遠都亂下去的漠北,而不想讓任何一個人統一,包括耶律阿保機的敵人。
他和能說出儘取兩地的袁天罡一樣,都是不要臉的主。
“以利驅之,若能讓蠻夷為我所用,本帥自然不想讓中原人去戰場拚命。僅此而已。”
耶律阿保機沒想那麼多,他反正有長子耶律倍,而且他也還更加看重長子,便一口答應。
“來人。”
更何況,漠北此時的人口不少,中原連年大戰,人口已有虧缺,到時一戰定鼎漠北,男丁過車輪者斬,女人便帶回中原,二十年後,就全都是漢人。
“那你還讓我為你出兵?”
“……”
念及此處,他便直接說道:“如今漠北四分五裂,我貴為大部,卻遭小人暗算,貴方若是知我處境,可願助我一臂之力,定鼎漠北,從此漠北和中原,願永結盟好,漠北願為中原戍邊。”
沈風與耶律阿保機眼神對視,他反問道:“漠北,最缺什麼?”
那天然的養馬場,沈風就在隔壁岐國,看得他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沈風輕笑一聲,徑直起身,拔劍在手,天罡點在他的咽喉。
述裡朵留給耶律阿保機,以她的能力,不至於讓耶律阿保機早早敗亡。她若是哪天生了野心,暗殺耶律阿保機,那自己手裡的耶律堯光,便是沈風的籌碼。
“不會的。”
確實也是將心比心。
遲早有一天,他要做到龍王回歸。
那就是,你能在自己的糧食耗光之前,得搶得過人家。
“你的承諾當真?!”
沈風給出了他的第二個要求,卻讓耶律阿保機有些難以接受。
沈風抬眸,看向了說他失禮的阿保機:“你說呢。”
可若是拿了述裡朵,以耶律阿保機的能力要玩不轉漠北,被其他人給剁了,那就不好玩了。
“天朝上國,會差你蠻夷東西?而這些,就是我中原給你的支持。”
兩人對視,都覺得自己賺到了。
這個劇本沈風是沒想到,但沈風他也不稀罕。
耶律阿保機微微低頭,他感覺自己有點摸清這個不良帥的秉性了。
沈風的話,儘顯睥睨。
這種大實話雖然難聽,但耶律阿保機卻有點相信沈風了。
你不是說我媳婦潤嗎?送你你都不要?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沈風才不管他怎麼想,他是有自己計劃的。
送妻?
“不良帥不信我?”
時機已到,今日起兵。
“好,我答應你。待我回歸漠北,便讓堯光前來中原尋你。”
但若是有了變化……
耶律阿保機秒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