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周夢蝶,大夢一場。
夢醒後,卻發現有人在摸我屁股。
這是個什麼體驗?
螢勾說不出口,她隻想殺人。
身體被人點了穴道,屁股上還火辣辣的疼,那隻大手還未離去,這一刻,螢勾不僅想殺人,她還想殺阿姐。
瓜娃子,這把自己給賣咧?
“呦?出來了?”
“你把身上所有的骨頭都移動位置,骨是人體構架,骨一動,人體構架中的穴位便隨之而動,穴位一移動,被點的穴位便移穴自解。”
沈風眼神凝重,看著她緩緩起身,用完好的左手拍了拍屁股上的手印和灰。
說實在話,能不能打得過她,沈風心裡是真沒底。
“我說過,我是侯卿的師父,也是受他之托,來治你的病。”
“一樹李花都慘淡,”
沈風這樣說著,看著螢勾的猩紅畫風,他卻突然想到了推背圖的第九卦壬申,便情不自禁的念了出來。
雖然侯卿沒拜托過沈風,但並不影響沈風這麼說,他振振有詞:“我若真想害你,下毒,廢功,在阿姐狀態下先把你打個半死,總有一款適合你。沒必要這麼和平的把你喚醒,說真的,你是可以相信我的。”
被甩飛的螢勾臉色平靜,她沒有因骨折而哀嚎,更沒有在意身上的巨痛,斷了隻手,對她來說,就好像是家常便飯。
有腦子?
真有腦子,長成你這樣?
沈風語速極快,先給自己上了兩個保險。
沒有之一。
沈風心裡歎了口氣。
隨便你折。
想要征服天下的男人,骨子裡,都是好戰的桀驁梟雄。
強。
打額屁股,也是你滴和平?
“額弟信你,是因為他瓜娃子。但額不信,是因為額有腦子。”
“這就是你練的本源之法。雖然你不會解穴,但是,卻無人能點你的穴。”
狠狠的甩了甩手,沈風這才把強烈不適的右臂給奪回了掌控權。
但就在這時,樹林外,傳來了一聲輕笑。
“小碎娃。你也不賴嘛。”
慧覺死後,好久,都沒殺個痛快了!
看著那猩紅的半邊天,沈風將內力全麵爆發,眼中的黑金色彩也分外明顯。
扭頭我就給接上了。
甚至她先拍屁股上的土,這都比她接的斷手還重要。
沈風有點無語。
來吧!
麵對沈風的話,螢勾給出自己的反駁。兩個保險,瞬間被螢勾全部否定。
半空中,傳來了螢勾那冰冷的聲音。
這也難怪,怪不得罡子說這法子,還真能治她的病。
可行。
有了這兩個保險,螢勾應該不會下死手……大概吧。
“借得一枝,滿天飛血。”
“她被我點了穴道,卻沒有用內力衝開穴位!”
沈風眉頭一挑,他突然發現,膝蓋上還趴著的螢勾,渾身上下的骨頭竟在哢哢作響。
“血染河山?誰在叫我?”
螢勾這樣說著,她隨手一揮,渾身的內力極速外放,整個半邊天,都被她洶湧的內力給映得血紅。
全身骨頭縮小,肉身被內力凝練,那可不就變成孩童了。
“既如此,那我們,便以命相搏吧。”
和平?
本能中,沈風抬起右手,快速握住螢勾襲來的手腕,反手一折,就是哢嚓一聲。
螢勾是第一個被沈風折斷手腕,還能秒複原的人。
頌曰:
歸根結底,直至本質,那就是螢勾全身的骨頭,被自己的功法平均化的縮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