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往岐王府的官道上,妙成天和玄淨天駕著馬車,沈風三人坐在車裡,張玄陵隻是和慧覺照了個麵,受傷很輕,便留在靈山幫忙收尾。
沈風坐在馬車上,他那口血就憋不住了,直接噴了馬車一壁。
“噗!”
“小哥哥!”
蚩夢急切的扶住沈風,女帝也關切的看了過來:“沈風,你……彆嚇我啊。你沒事吧?”
“沒事。”
沈風長出一口氣,緩了過來:“我練的天罡決還是很抗揍得,這口淤血得吐出來,才舒服很多。”
女帝怔怔的看著沈風,那句話憋在心裡,還是沒忍住。
“為什麼要替我擋那一掌?”
“你說呢?”
“我本以為,在伱心裡,隻有天下,沒有我……我們。”
女帝的語氣有點苦澀,說到我時,她不禁看向了蚩夢,便又改口成了我們。
其實,人數並不是問題,問題是沈風的心,她從來都摸不透。
沈風點了點頭,就順著她的話說道:“那既然如此,我救你,便是為了更好的掌控岐國。”
“我不信。”
女帝咬了咬唇,她的智商一直是在的:“那一掌,要不是慧覺和尚貪心,你都不一定能活。人若死了,你拿什麼掌控岐國?”
“你不信,你還問?”
沈風的話瞬間把女帝接下來的話給堵死了。
這女人,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麼。
沈風知道金蠶蠱在蚩夢身上,就算慧覺和尚不貪心,他估計也不會死。
當然,沈風也承認,他是有賭的成分。
所幸的是,他賭贏了。
但還是那句話,賭狗,終有一敗。
一旦敗了,敗的就是身家性命。
不能說身體情不自禁就動了,沈風這人還沒那麼偉大,但他還是,不想讓她死。
“沈風……”
女帝委屈巴巴的看著狗東西,都這樣了,他還氣她。
蚩夢坐在角落裡,來回的看著兩人,她露出姨媽笑,有點磕cp的感覺。
沈風歎了口氣,伸出手,直接把小可憐拉進懷裡,把她的頭按在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傻瓜。蚩夢的事,實在是我脫不開身。但剛才,我就在你身邊啊。如果連你都護不住,我又怎能抵禦漠北,護住歧國,護住這整個天下?”
“有些事,皇帝,可死,不可退。”
“這就是天子的責任。”
“你是我未來的皇後,我們本該是一心的。以後,可不許再懷疑我了。”
這世道,哪有什麼一見鐘情。
都是日久見人心。
雖說沈風的心挖出來大半還是黑的,但他唯一的那一點柔軟,還是有不少人占了位置。
雖然,罡子一個人,就占了一大半。
“嗯。我錯了嘛。”
女帝乖乖的在沈風懷裡答應,輕聲呢喃著:“對了。我……我叫宋雲姬。你要記住,你皇後的名字。”
說完,她抬起頭,美麗的臉龐便在他的懷裡仰頭對視。
美人恩重,沈風的眼灼灼地盯著宋雲姬,盯得她臉頰發燙。
蚩夢雙手抱著臉龐,眼裡都快有了小星星。
她從不是善妒的女人。
宋雲姬急忙側臉,轉移話題,試圖冷靜一下:“你真要把龍脈和慧覺,埋在鳳翔?”
“哈?”
突然冷場,沈風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無奈道:“我忽悠他而已,他當真了,你怎麼也當真了。”
宋雲姬有些迷糊,她對卜卦是真不了解:“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怕被不良帥發現嗎?”
沈風搖了搖頭,解釋道:“慧覺和龍脈,肯定是要埋在一起的,但他們卻不能埋在鳳翔。”
“道理很簡單,若是罡子不去算龍脈在哪,也不去算慧覺是死是活,他隻算慧覺這人出沒出鳳翔……那我們不就鐵涼了。”
宋雲姬看著沈風的微笑,趴在他懷裡,心底那一絲寒意漸漸擴大,她又想到了當初袁天罡的驚天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