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被沈風用事實嘲諷，慧覺卻也沒有否認。
人世三百年，不如袁天罡，這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
相反，能和袁天罡比較，不管是誰都覺得更為榮光。
慧覺定定的打量著沈風，初次見麵，剛才儘是搏殺，慧覺還是現在才有機會認真看沈風的麵相，看著看著，他卻驀然一驚。
“施主……竟也有九五之相？”
生死關頭，分秒如鐘。
就算他死了，那日後的張子凡，便是功勳之後。
“光頭，你拿著對李星雲說的話，來對本帥說這些，怕不是失了智？”
麵對這句話裡的皇權和袁天罡，慧覺張了張嘴，卻不知該怎麼反駁，隻能沉默不語。
看著慧覺有些無語的臉，沈風拎起天罡劍，亮出了他金黃的七星劍氣。
“對本帥而言，大唐，沒有秘密。”
這樣實力的人，本就是心性沉穩之輩。
因為慧覺繼續打下去，他隻有死。
她也知道這茬，怕張玄陵有失。
也是慧覺剛才嘴遁李星雲的成功，給了他可能會嘴遁沈風成功的錯覺。
沈風用屁股想，都知道這是同一個人。
“否則，你，達摩院，伽倻寺，還有你的第一峒峒民，都得死。”
慧覺的眼神驀然睜大，沈風的這句話，算是彼此徹底攤了牌。
慧覺扭頭看了看張玄陵，知道這牛鼻子老道心裡比誰都門清，他不禁歎道：“施主雖具九五之數，然方今亂世，若執念過甚，則此數於你並無益處。貧僧不求施主立地成佛，但還望施主能一任自然。”
“所以你認為，本帥的劍，也未嘗不利？”
“什麼是道？！”
“天下之大，你若隻想念經頌佛，又在何處不能出家？一個和尚，想的太多，那還是個和尚嗎？”
“不良人，果然不凡，連我十二峒都了如指掌。”
劇情裡，第四季裡大峒主的佛珠，和慧覺的佛珠，一模一樣。
雖然沈風沒跟袁天罡問過，但並不影響慧覺這麼猜。
毒性漸漲，不能再等了，慧覺便準備突圍。
“但是，大唐龍脈，交出來吧。”
“對本帥來說，我想要的，我必須有，這才是本帥的執念。”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沈風仰天狂笑，下一刻，他的頭顱驀然低下，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
其實慧覺也知道自己的情報已經泄漏，不然沈風也不會這麼針對的殺人先殺蠱，他十二峒的身份，沈風想必也是從袁天罡哪裡得來。
“執念……執念……”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急速一掌，女帝根本就躲不過去，甚至都來不及防禦。
“你一口一個執念，一口一個放下，但你若真能放下，為何不願放下十二峒，放下達摩院，放下你那所謂的承諾？”
慧覺沉聲喝問：“禍不及他人，施主用此法來威脅貧僧，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所以，你覺得當年的誅九族很過分嗎？”
沈風看著沉默的慧覺，他舉起自己的天罡劍，直指慧覺：“道理很簡單。因為他們的拳頭太硬太大。”
“你，與我也無用。”
“你這樣的人邪魔外道！”
老天師無奈的笑了笑，攤開太極雲手的架勢，輕笑道：“若是此戰貧道能活著回去，修為，定當能更上一層。”
更何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兒子和媳婦可都還在呢。
張玄陵沒有跑，他賭到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