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可真就成棄子了。
李嗣源連連答應，心底泛苦。
他的耳朵剛剛被斬落，如果搶救及時的話，說不定還能縫上，為了他的聖龍麵相，李嗣源根本等不及醫匠。
“滾吧。”
如果再慢上半刻鐘，那可真是李逵碰上李鬼了。
沈風心裡滿意，臉上卻麵無表情。他無聲的擦了擦嘴角的血，用腳把地上的土往他吐的血上踢了踢，沈風這才帶著張子凡再度離去。
張子凡猛的抬頭，他咬咬牙，站直身體對沈風抱拳道：“在下這便告辭了，若能得一家人團聚，定會報大帥大恩！”
那可是皇位，多誘人啊。
沈風看著張子凡離去的背影，微微思索，龍虎山這一子，算是落下了。
李嗣源怒火衝衝的回頭咒罵，可才罵到一半，他的火氣就像是遇到了冰水，給直接澆的熄滅。
沈風回過頭，看向窗外，繼續看他的天象。
不做停留，沈風帶著一身的傷，趁夜離開城池。
“你見過本帥？”
“我……對……對不起。”
等張子凡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個客房裡躺著，入眼之中，站在閣樓窗口旁的人，便是那個令人害怕的麵具男。
而假山後的張子凡早已淚流滿麵，剛才李嗣源的話，就是他的默認。
李嗣源連耳朵都顧不上了，他低聲下氣，陪著笑臉：“大帥不是剛剛來過，教誨了小人一番嘛？”
“是。”
李嗣源的態度，讓袁天罡有些摸不著頭腦。
委屈，心裡委屈！
“誰他媽這麼不長眼，本聖主要把他……大，大，大帥？”
沈風看他的樣子，嗤笑一聲：“張玄陵失憶了，他還在找你。許幻一個女人，她還在找你們。你堂堂一介丈夫，現在還有臉問本帥，你該去哪？”
“嗬！”
他其實是知道沈風做過他的麵具，但那時候沈風年歲還小，時間又太過久遠，這種小事一時之間，根本聯想不到一塊去。
但就在他剛剛包紮好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無聲無息的走到了李嗣源的三米之內，他卻毫無察覺。
沈風回過頭來，看著無言的張子凡，他麵具下的眼神森冷：“你在教本帥做事？”
“大帥說笑了。”
細節決定成敗。
“下不為例。”
等等……受製於人？
有點不對……嘶……哪不對呢？
李嗣源陷入了沉思。
不過這樣也好，人有野心，就能被利用。
他的罡子就是一個寶藏，能學的東西可太多了。
“……”
折騰這麼多，可彆讓他死在太原了。
看著思索的李嗣源，沈風努力提起最後的氣，趁李嗣源分神之際，離去時把張子凡小心翼翼地帶走。
身後的人，穿著微舊且古樸的衣服，帶著熟悉的冰冷麵具，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氣息全無，好似他並不存在。
不止袁天罡有點疑惑，李嗣源就更蒙了。
不良帥，失憶了？
他是真沒看過真假美猴王的劇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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