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好!你回來說明你的狀態很好。這才是我們希冀看到的龍鳳哥。明天嗎?你現在準備好所有行裝了嗎?如果準備好,讓小飛直接接你們過來吧!這樹屋這邊我讓蕭堅收拾收拾。”
和龍鳳哥電話的時候,我心裡一直有個詞兒在回蕩著,這個詞就是ptsd,翻譯過來就是“創傷後應激障礙”,我怕有什麼事情會刺激到龍鳳哥。人生幾大悲之一就是不能白頭到老,如果真的是要給這幾大悲排個名次的話,在我心裡是排第一位的。上天啊,給一個人不會給得太多的。
放下電話後,剛好海鮮麵也送上來了,我一看,居然是矮仔成當了外賣員親自送上來了。
矮仔成說:“林凡,怎麼送韋葦一程不叫上我?”
我笑笑:“想著你還是挺忙的。”
矮仔成把海鮮麵放下:“這不是理由吧?”
我說:“你說得對,想著之後還要找你有事要辦,所以去送彆的事就不找你了。你來了剛好,我正想問問有件事想找你幫手,不知道你是否願意?”
矮仔成說:“林凡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啊!你說送韋葦沒叫我,我當然有意見了,畢竟她是股東,也就是說也是我的合作夥伴啊!什麼事?你說,隻要是能力範圍之內的,就問都不用問了。”
我想了一下,欲言又止。
他急了:“有什麼難為的呢?”
我吃了一口海鮮麵:“嗯,好吃!難為就不是難為我啊,應該是難為你。”
他更急了:“你不說,不就是另一種難為我嗎?”
我想想也對,對著矮仔成,還要什麼欲言又止呢?一直以來,我們幾乎是無所不言的啊!
我說:“是這樣的,韋葦離開前,有個心願就是讓龍鳳哥將她的骨灰撒在銀海灣外海的海裡,說這樣的話,就可以日日夜夜的看著龍鳳哥和一對孩子了,哪怕是去到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隻要有海的地方,就能彼此相見。龍鳳哥托我問問你,能不能單獨安排一條漁船,他想親自送韋葦真正的最後一程。他也知道,你們漁家對這些事應該是有些禁忌的。”
說完之後,我滿懷希望的看著矮仔成。根據以往我倆做事的規律,他一般不假思索的就會第一時間應允下來的。
矮仔成露出了為難之情:“林凡,這個、這個確實有點難。我們對這些還是忌諱的。”他見我露出失望之情,便指了一條路,“現在不是有什麼專門的海葬嗎?每年都有的啊!報名就可以了。”
我見他為難的表情,便說:“好了,我就代龍鳳哥問一問,實在不好接的話,我想他也能理解。對了,我們說說村裡的事吧!”
矮仔成搖搖頭:“今天不想說。”
“不想說?”我有點納悶了,這不像矮仔成的作風啊!
“能說說不?”我指指蕭堅,“蕭堅不是外人。”
矮仔成苦笑一下:“我當然知道蕭堅不是外人了。有人又去紀委舉報我咯!說我貪汙,哦,還有和你們同流合汙哦!從中撈取個人好處。”
我也苦笑了一下,怎麼就這麼多幺蛾子呢?我說:“就你?你有那貪汙水平嗎?你連大話都不會說的,居然還有人相信你貪汙?至於和我們‘同流合汙’,撈取好處,可能是指你入股的事吧!創意村的事八字才開始有一撇,誰想從中撈好處,當然是夠不著現在職位的人咯!可是滿打滿算,你這村主任才當了不到一年啊,距離你滿任期還早著呢!”
他問我:“有人接找過你談創意村的事嗎?”
我笑了起來:“你這樣問,算是在建立攻守同盟?”
矮仔成沒好氣的說:“你在偷換概念是不?我和你一身正氣的,怕什麼?!攻守同盟?我還沒知道這成語的含義呢!也不想知道。”
這事有點撓頭啊!我辛辛苦苦做個項目,這種沒啥人有能力可以和我競爭的項目,就是想儘量避開類似的事兒,兜來兜去,難倒還是避不開嗎?
我問:“一般這些舉報的事,都是所謂有根有據的哦!老實交代啊你,是不是真的有貪汙行為?”
矮仔成撇撇嘴:“你說呢?”
我說:“哎,我相信你。如果你真的是貪汙之人,還會舍得從中拿錢出來堅持足足已經一年多給孤寡老人在你餐廳吃飯的善舉嗎?!如果紀委來找我問話,我一定講這些善舉一字不漏的說出來!誰舉報啊?”
蕭堅說:“查就讓他們查唄!不查還真的以為你是王寶森,一查,才知道你是孔繁森!”
矮仔成搖搖頭:“可能是思壁村這一年多來,你們進駐之後,無論是知名度還是什麼,都有了較大的提高吧!村民們的收入也逐漸多樣化,村裡也慢慢的好了起來,有人眼紅吧!”
這個時候我說了一句廢話:“沒聽過李主任說過這事。”
蕭堅笑了:“凡哥,你呀,還是那麼天真,人家真的接了調查的話,還會告訴你我們在調查誰嗎?何況,紀委是紀委,李主任沒有權限去查詢的。這是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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