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動的回應：“你又搶我台詞！要不這樣，要不這樣吧，一三五你來我這裡，二四六我去你那裡。”
她變本加厲：“星期天呢？”
“星期天？休息啊！”我繼續被動，“國家規定雙休啊！”
“那國家還規定可以加班呢！”這個階段的可可哪裡還有溫文爾雅的樣子呢？怎麼看就是一隻可愛的小魔怪。卡哇伊涅！
我還就是要降服小魔怪呢！
這是一個練級過程，雙方都已經熟悉了對方的特點，就好像一對精密加工過的齒輪，不但無縫對接，運作還絲滑無比，沒有誤差。
當練級階段性結束後，屋裡安靜了下來。
“你說老孫會不會將照片發到公司群裡呢？”可可依靠在我的肩膀位置發問。
“你就說你想不想吧？”我說，“想，我就告訴他。”
“不想。”可可說，“因為這是我和你的事兒，我們兩個人就好。剛才你是不是太激進了？”
“不想，那我也告訴他。”我說，“什麼激進？噢，那下次改進？對了，下午開會哦！”
“收到信息啦！對了，你說剛才大家在集體哭鼻子，什麼意思？”可可問我，“我覺得是不是遇上什麼感人的事情了？可是，就算怎麼感人啊，也能弄到我們集體哭鼻子？”
我將丁偉的事兒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其實沒有完完整整，因為說了一半之後，我的嗓子就開始不舒服了，不能完整發音，最後是反過來了，我倒在她的懷裡：“我好像沒有安全感，整天擔心豌豆會有類似的遭遇，在這之前，我是想象出來的這種可能。可是，丁偉卻真的帶著他妹妹出現這樣的情形在我們麵前。”
“但我們的做法很正確啊！”可可說，“當我們有能力的時候，就儘我們的能力去做咯！這世間有太多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們隻能幫助我們身邊的。尤其你說的，在上班期間將丁丁收歸度假村所有，你的話不要太好笑。”
“還有呢，下午開會內容裡，有一項你看到沒有？”我問，“采石場的命名。說經過綜合考量，采石場的命名為‘聆籟劇場’，雖然有點怪怪的，和之前我與你商議的不同。我想了一下，尊重他們的命名。”
“我看到了。聆籟，聆聽天籟之音的意思吧？挺好的。我喜歡！”可可說，“名字而已。最主要的是，采石場的一切出品，都是按照了想法去做出來了。這一點最重要。林老頭，我肚子餓了！”她又粘上來了，像樹獺一樣粘著我。
我熟練的開始練級動作，她愣住了：“我說我肚子餓，是真的餓那種！你你你…”
練級中斷：“啊？噢！哦！明白！”我笑了，“你想吃什麼？除了我之外。”
“你？哼，是被我吃的排除選項之一。”她說，“還是去矮仔成的餐廳吧！順便看看有沒有薑母鴨吃。”
“薑母鴨？閩南菜啊！矮仔成那裡怎麼可能有？”我沒搞明白。
“哎呀，你都沒看回放是不是？”可可一邊起來一邊說，“起來啦！昨天不是運動會嗎？我看了回放，矮仔成親自下水，兩秒鐘就抓到了鴨子咯！人要是身高手長的話，什麼都能抓住。”
我看看時間，盤算了一下，將她往回按：“再給我練一級吧！”
這次我很快就敗下陣來。這像奧運會的跳高比賽，就算你拿冠軍，也一定會在最後一次的衝擊上铩羽而歸。
走在去矮仔成餐廳路上，有點感到腳軟。
可可得意起來，整個人看上去神情氣爽的，尤其是臉色，沒化妝，但看上去就是出奇的順眼好看。
完了，我…
“林凡，怎麼看上去不夠精神的樣子呢？”矮仔成對我說了這麼一句之後，自己也打了個哈欠，一看就是不夠睡眠的那種。
“你說我告訴你太太說度假村還有一個免費入住懸崖玻璃屋的名額送給她好不好呢？”我就不經意的說了這一句話。
矮仔成緊張起來：“搞不得！搞不得！”他馬上轉移話題，問可可，“你想吃什麼？告訴我。紫蘇燜鴨如何？昨天抓的鴨子！”
“好啊好啊！”可可拍起手來，“這個季節的紫蘇味濃，燜鴨也很好吃！”
三個人坐在後廚的花園開吃。
矮仔成一邊吃一邊問：“林凡，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呢！看看行不行？”
“我就知道這鴨子犧牲小我，成全矮仔成的大你！”我說，“說來聽聽。”
“溫泉呢，以前就有，後來填埋了就沒有了，大家都忘記了這事。然後潘總買了這塊地，又給挖了出來。現在村裡有人說，能不能引一條水管的溫泉水來給村裡？”矮仔成小心翼翼的問，“我就隨口一問。”
“那你自己的想法呢？”我說，“我和你說話，其實不用拐彎抹角的。你不是忘記了吧？”
“我呢，有點難做。”矮仔成也不藏著掖著，“因為在將村裡改為創意村這個問題上，一開始大夥兒幾乎是90讚成的，後來你度假村你慢慢做起來了，有些村民就坐不住了。”
“我知道啊！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多設立兩個度假村大門的原因，一個村委那邊，沿著山邊；一個水庫山路那邊。現在我還準備將采石場那邊設立另一個大門呢！這樣可以帶帶動那邊的活躍度。其實我是不介意度假村沒有正門的。隻要度假村範圍內自己搞好就行了。現在誰還會在度假村大門照相呢？”我說，“我說話直，你不要介意哈！我都幾乎沒有了要將村子改成創意村的激情了。對於我來說，算是人生中工作的第一個爛尾項目。”
“你這樣想了？”可可問我。顯然她沒想過。
“你真這樣想了？”矮仔成問我。顯然他是想過的，隻是沒想過我真的要下決心。如果真的這樣做，度假村的山門和樹屋區就變成了後院，而原來一直不被看好的采石場，就從寂靜的後門變成了前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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