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隨口一問。
“當時我也去了啊！”蕭堅說，“然後去了苗木場，對方說沒啥好的樹了，都是彆人不要的這些異木棉，東倒西歪的，不是這裡折斷了，就是那裡骨折彎曲著長，哪裡符合美感呢？然後金姨眼都亮了，問對方這批樹要多少錢？對方說，象征性的收50元一棵就算了！自己負責拉走！然後金姨二話不說就包圓了，之後還砍價到30元！要知道都是直徑10公分的呀！回來路上我說金姨你不好交差呀！她說我傻小子！”
“為什麼說你傻小子呢？”我笑了起來。
蕭堅說：“決定買之前，金姨說他兒子給她普及過異木棉的知識，說是熱帶樹，生命力頑強，就算有折斷啊活著造型不好看的都沒有問題，因為熱帶樹長得快，一兩年養分水分跟上去了，就變成中年一樣的大腹便便哦！加上要種植的地方就是山間石頭縫，有些折斷什麼的，剛好可以遮住，等到開花時候就可以隻看到花仔石頭縫之間綻放，誰還會關注樹乾好不好看呢？今兒你應該看到了吧？盤山路上點綴著，多好看！就算是要看樹乾啊，在山間石頭縫之間生長出來的，筆直筆直的，視覺上也不合理呀！反而這些折斷過彎曲過的還符合視覺審美呢！對了，怎麼不考慮在盤山公路哪些石頭縫之間的位置搞幾間秋風茅草屋？就是那種悠然見南山感覺的，門前有一襲異木棉花樹感覺的。”
“看看你！”我說，“我不是說過嘛！誰有想法，可以在公司裡拉人頭立項目啊！然後出個初步方案給大夥兒參考，然後你不就是項目負責人咯！還是不夠主動啊你！你這點要改！我都懷疑你在家裡什麼都給若男主動，你屬於被動的？哈！哈哈！哈哈哈！”
“那、那我就不客氣了！”蕭堅一陣臉紅，趕緊說自己要拉人頭了。
“管你！”我說，“你拉誰來搞都行！這種工作上的拉幫結派，我從來都是特彆讚成特彆喜歡的啊！放你手！衝去！話說回來，你確實有點被動啊！你都會說金姨都主動去做份內事了，你也不遑多讓才行。對了，下午銷售部不忙的話，問問安靜那裡需不需要人手，如果需要的話，抽調人手上水庫去幫個忙。”
我以為他會點頭，沒想到卻是搖頭：“不行不行！下午有5套要網簽。雖然是兩個客戶，但5套啊！打印網簽合同都要很久呢！去不了！幫不了！我還需要人手來我銷售部呢！”
“5…套？”我情不自禁的舉起手來，五根手指有長短，“均價呢？哦，超底價多少？”底價是潘若安給我的平均底價，超過底價銷售的話，超過的那一部分，我這裡可以拿不少，所以潘若安說的提成點數在這超過底價的銷售價麵前，真的是小錢。所以，提成點數，我讓曉蓉計算所有成本之後，隻預留了不到20作為平時她們的基本工資支出外，提成的80都直接黨每個人的業績了。同時為了避免團隊的不平衡，個人所得的提成裡，個人拿75，其餘25都給所有銷售平均分了。而蕭堅，既是管理者，也是銷售者，一樣俄羅斯輪盤參與接待任務。除在度假村有一份工資之外，他還有潘若安這邊的另外一份工資。如果單從收入來計算，兩份工資就輕鬆過萬甚至快到兩萬了，還有提成，還有年終獎和分紅，誰不樂意成為蕭堅？
“唉，還是少了。”他歎氣，“我計劃年前我們還能多銷售20套的，現在距離這目標還有15套的距離。不開心！”
“我唯利是圖，哪管你開心不開心呀！”我說，“我問你銷售價格呢！”
他看了看周圍，沒有人過來，便說：“超過底價30呢！”
“哇，你的心比我的還黑！”我笑了起來，“我尋思著高15就很滿意了。”
“有關部門規定的啊，可以上浮下降30區間啊！”蕭堅說，“彆的樓盤降價是彆的樓的事兒！我們有什麼降價空間？溫泉水就是升價神器！真比黃金還貴呢！不過呢，也有點上升乏力的苗頭了。凡哥，你的下一步營銷手段呢？”
“等沒力再說！”我說，“看大環境來說，越來越缺乏購買力了！”
“對啊！你都說了大環境缺乏購買力，還等什麼？”蕭堅有點蒙。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我說，“我們圈定的圈層是最普通的客戶嗎？就是受大環境影響導致失去了購買力的那個圈層嗎？！很顯然就不是啦！再說了，就算是啊，到了這個時候才降價？不但死，而是還是不得好死！想死死不了的那種！但是我們項目，潘若安一沒找銀行貸款二沒要求我們快速銷售。你還不要賣這麼快呢！所有的價格優惠、贈送福利麻煩你都給我鎖死了去！賣不出去也不是壞事，說不定真有人收購這項目呢？”
“那我今天網簽5套，不是和你的要求背道而馳了？”蕭堅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瞧你的樣子！”我說，“這麼小心翼翼乾啥？我有說不給你賣了嗎？我的意思是如果突然之間來了批客戶不要錢似的要買的話，比如一天超過5套還是同一批的客戶，那這天就算了，第二天還是這樣的話你就馬上鎖盤不賣！至於怎麼和銷售做好思想工作，你的事兒！”
目前的環境裡，周圍有些樓盤前幾年賣1萬多，現在二手居然隻賣3000多！而我們卻從不降價，一直堅挺著，底氣就是溫泉水。而這溫泉水的分配，我之前是和潘若安談好了的，用一間以我和紫萱名字新成立的公司作為分銷商，誰要溫泉水，找我！找潘若安的沒用！除非潘若安特彆交待的，否則都要通過這公司來購買，而這一項，對於我個人和潘若安家族來說，皆大歡喜！他避開了人情債，我得到了分銷利潤。至於利潤多少，現在我還沒有個底兒，因為賣給度假村的溫泉水也有我的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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