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采月笑著也向外走去。
到了宮門外,於德讓終究沒忍住。
他勸了一句:“你那臭脾氣,也不知道改改,就皇後能擔待了你。
換個主子,非得打得你皮開肉綻不可。”
“皇後娘娘可舍不得打我!”采月爭辯道。
“那你說話也要注意點,彆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知道了,於公公!”采月躬身像拜老夫子一樣。
於德讓無奈地搖了搖頭,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翡翠鐲子。
“這個戴著!女人家的東西,我留著也沒用。”
采月看了看那翠盈盈的鐲子,綠得都能滴出水來。
讓人一看,是越看越愛。
同時,也意味著價格不菲。
她有些不好意思,“於公公,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什麼貴重不貴重的,送給你,你就拿著。
你見過太監戴鐲子的嗎?
我要是戴著,那皇上非得劈了咱家。
誰讓這宮裡,就咱倆是老鄉呢?
比彆人自然多了一份情,快戴上它。”
“謝謝你,於公公!”采月笑吟吟地說。
采月摸了摸,戴上了翡翠鐲子。
“這才好看,快回去吧。”於公公說完,眼神瞄向了鳳儀宮。
采月用另一隻手又摸了摸翠玉鐲子,臉上洋溢著微笑。
她看了於公公一眼,往鳳儀宮走去……
於公公看著采月的背影,往禦書房走去。
這一路,他嘴角上翹,覺得今天的風暖暖的,吹得人特彆舒服。
鳳儀宮和禦書房有一段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以往走了半天也不到,而此時,感覺沒走幾步就到了。
他還納悶:這路也沒變短啊!這趟怎麼這麼快?”
皇後娘娘在鳳儀宮裡坐著,手裡拿著一支金簪。
她一句話也沒說,在那思索著。
孫嬤嬤和采月阿菊隨侍兩旁。
“孫嬤嬤,這事你來辦,你畢竟是宮裡的老嬤嬤,知道分寸。
命人往四品以上的官員家送去請柬。
“是,老奴即刻去辦!”
“阿菊,去花房,挑幾盆奇花。
搬到本宮的院內,再挑些,明一早,讓他們送到禦花園。
“是!”阿菊應了一聲,向外走去。
皇後看著那紫檀木牙雕花海棠的刺繡屏風,思索了片刻。
喚道:“采月,重新給本宮梳妝。
一會兒叫上這後宮的嬪妃,都到這鳳儀宮坐坐。”
“是!”
“娘娘,現在還戴那紫金五鳳八寶鳳冠嗎?”
“不用,插支金鳳八寶攢珠簪就好。”
采月梳著皇後那黑如墨的長發……
皇後看著鏡中的自己,自從嫁給皇上,歲月滄桑,二十幾年過去了。
眼角已略有細紋,沒有了少女時的青澀,反而多了些中年婦人的穩重與成熟。
不禁感歎:“真是歲月不饒人!”
“歲月再催人老,娘娘也是宮中最雍容華貴的!”
“你倒是會哄本宮開心!”
在給皇後梳頭之際,采月手腕上露出了那翡翠的鐲子。
暗道:這翠玉鐲子一看就是上品,早上采月給本宮梳頭時都沒有,此時竟有了。
“采月,你的翡翠鐲子不錯。”
“嗯,是於公公新得的鐲子。他說留著也沒用,我們是老鄉,就送給我了。”
皇後什麼也沒說,隻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