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忽然想起和溫國公夫人當時指腹為婚的玩笑話。
便去探了口風,結果人家還認賬,說一定會嫁過來一個嫡女。
她看著那個黃衣女子抓著兒子的手不鬆,兒子也不反抗,心裡更美了。
暗道:難道這鐵樹要開花?不開花我也得施肥給你整開了!
一年前,她就和護國公說過:“國公爺,我非常同意汪老王妃的說法。
對於彆人家可以選個門第,挑個品相端淑的高門的貴女。
對於咱們,那都是奢求。
就咱那兒子都已臭名遠揚,混成了京城一虎,每日遊手好閒。
不去花樓,就去賭場。
自從當個評委,是洗心革麵,但名聲是挽回不了了。
逼著成婚,就要出家當和尚。
如今我也學學老王妃,隻要沒成婚的清白女子,管她醜美,是個就行。”
護國公也是一個寵妻的,一致讚成:一切按夫人說的辦。
夏子陌看著門口說道。“娘,您怎麼來了!”
這句話,打斷了護公國夫人的思緒。
“我兒受了這麼重的傷,還瞞著娘。”
說完,心痛起來,眼角似乎有了淚水。
溫知瑤抬頭看了看護國公夫人,點頭示意。
護國公夫人看到溫知瑤的麵孔,當時一驚。
暗道:這人在哪裡見過,怎麼這麼眼熟?
夏子陌看著溫知瑤專心地用大拇指輕放在針眼部位。
另一隻手快速沿著針頭走向拔針。
然後用大拇指按壓住針眼。
“拔出來了!”
她臉上洋溢著成功的微笑,
“我再按一會兒,就好了,你左手也按不了。”
“謝謝你,知瑤!”夏子陌的眼中滿是謝意。
“不用客氣。”
溫知瑤把針紮到瓶子上,取了下來。
護國公夫人才看明白,這是拔針啊!自己想多了。
不禁上下打量著溫知瑤。
這人,怎麼竟和溫國公夫人年輕時長得一樣,怪不得覺得那麼熟悉。
護國公夫人笑著說:“姑娘,小兒受傷,多虧你照顧。”
溫知瑤嘴角微微上翹,眼中含笑,“夫人客氣了。
是暖暖忙著配解藥,侍衛又回去取衣服。
公子還沒有醒來,我正閒著,便幫著看針。”
護國公夫人打量著溫知瑤,臉上出現了笑容:“你看,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知瑤!”
“家中都有什麼人?”
這話直接戳到了溫知瑤的痛處。
她略低下了頭,一種無法言語的無奈湧上心頭。
眼中儘是酸楚,似乎受了萬千委屈。
“知瑤與親人無緣,孤身一人。”
夏子陌用埋怨的眼神看了母親一眼。
護國公夫人是一個八麵玲瓏的。
轉而來到溫知瑤的麵前:“知瑤姑娘,都是我不好,提及你的傷心事,你彆介意。
我一看你,就喜歡的緊,就多問了兩句。”
“夫人,沒關係。”
這時,門推開了。
“見過夫人!”蘇暖走了進來,向護國公夫人福了福身。
“暖暖,不必多禮!我兒,可真是辛苦你了。”
“夫人無須客氣,也是子陌有福氣。
我今天剛回來,就遇到了。
再晚七天,就是我在也無力回天。
說完,拿出一個瓶子,交給知瑤,“知瑤,你先倒出五粒,讓子陌服下。”
知瑤接過瓶子,倒出五粒,放在了夏子陌的手中。
又倒了一杯水,拿了一根吸管。
“公子,這是解藥。”
夏子陌把藥吃了,又用吸管喝著水。
護國公夫人看著知瑤二人,臉上儼如一對小夫妻,臉上微微一笑。
這一切,蘇暖都看在眼裡。
但看知瑤和夏子陌,二人臉上看不到有任何曖昧的表情。
蘇暖接著說道:“知瑤,你先陪夫人到隔壁喝杯茶。
侍衛留在這裡,我要給你們主子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