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澄澈如洗,碧藍碧藍的。
偶爾也有幾縷薄如紗的浮雲輕拂而過。
蘇暖看時辰差不多了,坐上馬車。
帶著溫知瑤、忍冬和半夏去了回春堂。
看到蘇暖到了,墨白有禮貌地頷首抱拳,“神醫!”接著把門推開。
蘇暖點了點頭,和溫知瑤進入屋內。
看到護國公夫人已經來了,都福了福身:“夫人!”
護國公夫人眉眼含笑,“無須多禮。”
此時夏子陌看著溫知瑤,心裡一驚,如一塊石頭激起了萬丈波瀾。
暗道:怎麼經過了一晚上,知瑤竟如改頭換麵一般。
這身衣裙的顏色倒是適合她,顯得越發清秀絕俗,瑰姿豔逸。
一雙翦水雙瞳,顧盼之間,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美豔不可方物。
護國公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含了薄薄一縷笑意,暗道: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好兒子,加把勁,把這姑娘娶進門!
你娘我的心事也就了了。
溫知瑤無意間感覺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她眸光流轉,順著方向看向夏子陌。
眼神裡流淌著一絲不明的情緒。
暗道:這夏子陌一句話也沒說,就這麼盯著我。
我臉上有花嗎?還是衣裙不得體?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裙,也沒問題啊!
護國公夫人看著溫知瑤,“我們知瑤,可真是個美人胚子。”
溫知瑤有些羞澀,麵上微微泛著紅暈,聲音柔婉:“夫人又取笑我。”
護國公夫人笑了,是越看知瑤越愛。
這就是大家閨秀應該有的樣子。
進退有度,謙恭有禮,知道審時度勢,不嬌不妖。
蘇暖把了脈,又檢查了夏子陌的傷口。
“子陌終究是年輕力壯,底子好。
恢複得不錯,傷口也沒有感染。”
說完,把兌好的藥從醫藥箱裡拿出來。
“知瑤,你過來,我教你紮針。
明日有幾個重症的,我要出診過不來,需要你給子陌打針換藥。”
“暖暖,我沒有紮過針,我不敢!”溫知瑤退縮。
蘇暖調侃:“沒什麼不敢的!紮彆人,也不是紮你自己。
紮歪了,你也不疼。
一回生,兩回熟,現在也沒有彆人讓你練手。
不然,什麼時候才能學會!”
夏子陌聽了這話,怎麼聽都覺得彆扭。
護國公夫人在一旁,輕笑了一聲,道:“暖暖說的極是,學一樣本事,必須得去練。
男子皮糙肉厚,不像女子嬌柔,紮幾下沒事。知瑤,咱們學會為止。”
護國公夫人是力挺溫知瑤。
夏子陌用懷疑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白皙的手,又看了看護國公夫人。
暗自嘀咕:這還是不是親娘?有這麼坑兒子的嗎?
溫知瑤並沒有看夏子陌,隻是盯著蘇暖紮針。
蘇暖把著夏子陌的手,“知瑤,你看我紮上了,你學會了嗎?
不會的話,我把針拔出來。你多試幾次,直到血流出為止。”
夏子陌是一頭霧水,深有感觸:一定彆落到大夫的手裡。
人家說啥是啥,一點也不會顧及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