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馬車前行。
發泄完,徐文若又驅馬前行。
當到界碑的五百米的位置時,可能這些天,他晝夜趕路,已人困馬乏、食不裹腹。
加上他的情緒已經低落到極點,到了崩潰的邊緣。
不會武功的他,竟直接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哎喲!我這是沒被殺死,也要被摔死了!”他爬著站了起來。
這時,他看到前方出現一隊人馬,馬車甚是豪華。
一個騎馬的侍衛,手裡拿著一麵旗,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邪”字。
徐文若一看,像打了雞血,全身立刻熱血沸騰起來。
他知道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北冥國戰功赫赫,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狂魔,邪王軒轅夜。
“邪王,救我!”他大喊一聲。
他看到馬車並沒有停下來,馬車簾也沒有掀開,像是沒聽到一樣。
他怕軒轅夜聽不到,又走到路中間,衝著前方大約有五六十米的馬車揮手,還拚儘全力喊著:“邪王,邪王,救我!”
這時,馬車的車簾掀開,他看到一身玄色蟒袍的軒轅夜。
車簾接著放下。
這一放下,徐文若頓時像有一盆冰水從他的頭頂上澆下來,從頭涼到腳。
那點希望之火,頓時熄滅。
他又回頭看了看不足二百米的呼延明。
歎了口氣:邪王與我素不相識,不會救我!
我能看到追兵,想必他們也看到了。
人家何故趟這趟渾水。
他仿佛被一根無形的繩索勒住的咽喉,越是掙紮,窒息感就越發的強烈。
軒轅夜的馬車來到徐文若的近前,停了下來。
他拉開車簾,麵容似萬年寒冰,聲音冰冷:“你是何人,為何要攔住本王!”
誰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隻是未到生死的緊要關頭。
他要搏一搏,當即跪下:“邪王,在下徐彧徐文若,蒼龍國主派呼延明截殺在下,求邪王救命!”
軒轅夜和蘇暖下了馬車。
邪王走到徐文若的麵前,上下打量著他:
隻見他二十八九歲的樣子,臉上已滿是灰塵,那雙深邃的黑眸似乎能把人看穿。
額頭上全是汗,汗珠已順著他的鼻子流到了嘴角,臉上留下了一道道水痕。
他嘴唇乾的都裂了好幾個口子。
他舔舔嘴唇,又用那滿是灰塵的青色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軒轅夜依然渾身帶著煞氣,聲音低沉:“要本王救你?
想必你也有所耳聞,本王可不是善人,是一位向來不多管閒事的王爺!”
軒轅夜說的話,在徐彧的意料之中,要不怎麼說他是冷血王爺呢。
“邪王,徐某不才,隻是善用計謀。
如果王爺今日能救下徐彧,彧定會鞍前馬後,隨侍王爺左右,唯王爺馬首是瞻。”
這時,蒼龍國的人馬越來越近了,已不足百米。
蘇暖走過來,幫著求情:“王爺,你就救下他吧。
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王爺也是愛才之人,救他一命,隻是多一個人吃飯而已。
如果他真沒才能,誆騙王爺,日後殺了也不遲。”
軒轅夜麵色稍好了些,“既然王妃為你求情,本王就勉為其難,替你擋下這一劫。
如果日後你敢欺騙本王,本王定會讓你五馬分屍。”軒轅夜威脅道。
“謝邪王,王妃相救!文若定會竭儘全力!”
他開始往前走,可是走起路來晃了晃,馬上就要摔倒。
影一有眼力地忙上前,扶著他向自己的隊伍中走去。
這時,呼延明的人已近在眼前。
他們看到徐彧跪下求眼前之人,但是說什麼卻聽不到。
“徐文若,還不出來受死!
你以為他們能護得了你嗎?不要牽連無辜。”
“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