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伯安不聽還好,一聽這話,心中一股怒火頓時往上湧動。
“彩蝶怎麼又去惹她,難道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他看了紅蓮一眼,語氣中帶著怒意:“你跟我出來!”
紅蓮當時嚇了一跳,忙跟了出去。
暗道:完了,自己惹禍了。
到了院中,冷伯安虎目圓瞪,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吼道:“跪下!
這幾日,你們小姐都做什麼了?從實招來!”
紅蓮嚇得六神無主,吞吞吐吐道:“老……老爺,小姐知道……知道鳳暖就是那個打她的人。
然後……然後……”
“然後什麼?”冷伯安怒道。
紅蓮把這幾天晚上發生的事一一交待清楚。
並補充道:“昨天晚上,小姐胸悶氣短,生病了沒去。
不知為何,我們早上醒來,全躺在院子裡,小姐就這樣了。”
冷伯安的胡子都快氣歪了,一手指著紅蓮,勃然大怒:“你們是沒去,可人家找上門來了!”
冷伯安上去就踹了紅蓮一腳,“就是你這個多事的丫鬟,唯恐天下不亂。
如果你不說,她每天待在府裡,又怎麼會知道打她的人是明珠公主。”
“還有,誰去買蠍子買蛇,捉蜘蛛了?”
接著有四個暗衛從樹上跳下來,跪在冷伯安的麵前。
“屬下有罪!”
冷大人看著地上四個親手培養的得力乾將。
“我讓你們去保護小姐,你們可倒好,竟聽她的話,任意妄為。自己去領罰!”
“是!”那四人離開了院子。
心裡也是滿是怨言,聽誰的都不對,做暗衛太憋屈。
冷伯安又喊道:“來人,去請外域醫聖。”
大約兩盞茶的功夫,外域醫聖到了。
當他看到冷彩蝶嚇得蒙到被子裡。
嘴裡依然重複著:“我不敢了!”
根本把不了脈,外域醫聖搖了搖頭,道:“大人,事出有因,小姐驚嚇過度,解鈴還需係鈴人。
不然,小姐一輩子都這樣瘋瘋癲癲了!”
送走了醫聖,冷伯安回到了書房。
暗道:這可如何是好?
你惹誰不行,偏偏惹皇上的掌上明珠。
這個逆女,是真能惹事。
明珠公主醫術了得,你跟她玩毒物,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不能去找明珠公主,人家未必會給我麵子。
唯今之計,隻能找皇上。
好歹還有大皇子在,他可是我嫡姐的兒子,我和皇上還沾著親呢!
他沒有換下朝服,又坐上馬車,直奔皇宮而去。
鳳離塵坐在龍椅上,批著奏折。
這時,他拿起一個紅色急字的奏折看著,不禁眉頭緊鎖,歎了口氣:“唉!每天都在死人。
如今瘟疫已到漢陽郡,更有百姓逃往武都郡,這可怎麼辦?”
這時,一個小太監進來稟報:“皇上,大司馬求見!”
鳳離塵有些不解,剛在朝堂上見過,又有何事?
他放下奏折,一道雄厚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宣!”
冷伯安進入禦書房,跪下:“臣冷伯安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伯安,平身!”
冷伯安沒有起身,接著求道:“皇上,求您救救小女彩蝶!”
鳳離塵看了眼冷伯安,頗為不解:“彩蝶怎麼了?”
“皇上,都是小女的錯,不該招惹明珠公主。
如今她受到了驚嚇,一直叫著,再也不敢了,求鳳暖饒了她,而且看誰都是明珠公主!
臣知道彩蝶罪該萬死,可她是老臣唯一的女兒。
明珠公主醫術高超,求您讓她給小女治治病。
臣知道這事有些強人所難。
沒有臉麵上門求見明珠公主,隻能厚著老臉求皇上。”
說完,又磕了一個頭。
皇上當時眉頭擰在一起,不解地問:“鳳暖一直在北冥,隻是偶爾來兩次。
之前都住在宮中,這才認祖回到公主府,她們是如何結怨的?”
大司馬便將冷彩蝶在奪魂殿被打,放五毒到鳳暖院中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