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謹之忙解釋:“父親,兒子一直喜歡她,這輩子非她不娶。”
林夫人氣得手直發抖,勃然大怒:“你個逆子,是眼盲心瞎嗎?
娶誰不好,偏偏要娶她。
在華陽公主府的宴會上,我可是親眼所見,那囂張勁,無人能及。
先動手打邪王未過門的小王妃,結果被人家還手,打個半死,弄得聲名狼藉。
你想讓我們侯府成為京城的笑柄嗎?
她就是一個惡女,被太後寵壞了。
我們侯府廟小,可容不下那尊大佛。
兒子,你還是另選她人吧!”
林侯爺也開始附和:“你母親說的極是,婚姻大事,不是兒戲。
如果娶了平常的女子,她惹是生非,大可休了她。
可軒轅寧畢竟是皇家之女,奢侈成性,囂張跋扈。
你成了駙馬,苦日子也就來了。
相當於做了公主的貼身奴隸。
如果她婚後無所出,以她的性子,要納個妾,繁衍子嗣,你想都不用想。
你沒聽過,無妻不娶皇家女這句話嗎?
表麵上成為駙馬,光宗耀祖。
可實際上活得太卑微,每天得巴結人家,過著低三下四的生活。
此事,不可意氣用事,婚姻大事不可魯莽,要三思而後行,這可是關乎你一輩子的幸福。
況且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寧公主的性子,一輩子都改不了。”
這些話,林謹之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他原以為父母會同意這門婚事,自己畢竟如他們所願,想成婚了。
可是千算萬算,萬沒想到二人全都反對,把軒轅寧看成了災星。
他看眼下再爭執下去,也改變不了父母的初衷。
於是,開口道:“父親,母親,兒子巡防營還有事,先走了。”
林侯爺也無奈地搖搖頭,“有事,你就去忙吧。這婚姻之事,切勿再提了。”
林世子原本那顆激動的心,頓時被打入萬丈深淵。
他向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思索著,腦中滿是賜婚聖旨和自己十裡紅妝迎娶寧公主的畫麵。
林謹之回到靜墨軒,他喊了句:“來人,備車,去宮裡。”
接著回屋內換了身衣服,就往外走去。
馬車是一路西行,轉眼間到了宮門口。
他剛下馬車,便看到了賀子升大人。
他是宣武帝最小異母同胞的妹妹,公主軒轅銀屏的駙馬。
隻見他的眼睛被打成了熊貓,全都腫了,臉上的紅腫的手指印也清晰可見。
林世子走上前抱拳:“賀大人,你這是怎麼了,遇到劫匪了?怎麼被打成這樣?”
賀大人一手捂著臉,無奈地搖搖頭。
他來到林謹之的麵前,小聲道:“林世子,真是一言難儘。
自從娶了銀屏公主,在下的苦日子便來了。
她一個不高興,便對在下拳腳相向,她是公主,我又不能還手。
我過了五年這樣的生活,簡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今天,我要去見皇上,要和銀屏公主和離。”
林謹之對賀大人,也深表同情,可是沒有什麼話可以安慰他。
隻道了句:“我還有急事,要去找皇上,先走一步了。”
賀子升抱下拳,什麼也沒說。
林謹之來到禦書房的門前,正趕上於德讓出來。
他忙抱拳:“於大總管!”
於德讓看到他,笑了笑,“今天是什麼風,把林世子給吹來了,好長時間可沒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