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瑤轉過頭,正對上蕭太守那冷漠的眼神。
她嘴角微翹,聲音酥酥麻麻仿佛柔到了骨子裡:“大人,你乾嘛這麼看著人家!”
蕭太守的眼底劃過一絲詫異,他聲音低沉:“青瑤,你和那個回春堂的女神醫有過節?
看你怎麼像和她有血海深仇一般?”
蘇青瑤也不想去避諱,她明白,靠自己根本殺不了蘇暖,得借力打力。
她眉眼染上一層夾雜著無奈的傷感,聲音溫婉:“她是醫者,害死了我的家人,而我卻沒有能力為他們報仇。”
說完,她眼中盈滿淚水,那傷心的淚水無聲無息地流著,仿若永不乾涸的泉水,在頃刻間得到釋放發泄出來,滴滴都是發自內心的悲慟。
任何人都能看得出,她心下亦是無儘的苦楚。
蕭太守看著美人落淚,頓時心疼不已。
他站起,走到蘇青瑤的麵前,將她擁入懷中:“青瑤莫要難過,你哭得本大人的心都要碎了。
你的仇,本大人幫你報。
既然她落到咱們手裡,又壞了本大人的好事,我管她是真神醫還是假神醫,隻有死路一條。”
蘇青瑤如小鳥依人般,偎依在蕭太守的胸前。
她凝神片刻,拈過絹帕拭著淚,道:“大人,你真好!
等著抓到她,妾身一定要親手殺了她,為我那些枉死的親人們報仇,讓她血債血償!”
蕭太守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好,都聽你的,等把她抓回來,就交由你處理。
蘇青瑤唇角蕩漾著甜美的笑意,眼中的清冷卻與寒冰無二。
此時,蕭太守已沒了喝酒的心情,他攬著蘇青瑤向屋內走去。
…………
大街上
鳳暖沿著長長的大街一路巡過來,不放過任何一個躺在地上之人。
到了最後,還有二十幾個人。
她把藥交給了那個中年人,“你來把藥發給他們,我實在是累得走不動了。”
“神醫,你先休息一會兒。”
鳳暖沒有說話,在回春堂已經忙了一天,又跑到這裡,她點了點頭。
“站住,女騙子在前麵!”一聲刺耳的喊聲打破了這夜晚的寧靜。
鳳暖循聲看去,隻見對麵衝過來十幾個帶著佩刀的衙役。
其中一人還在那喊著:“抓住她!抓住她,彆讓她跑了!”
鳳暖有種預感:這幫人是來抓自己的。
她完全可以一個瞬移一走了之。
可她的個性是人家都動手對自己出招,必須迎戰。
而且她還是越戰越勇,越打越興奮的那種。
鳳暖從來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她感覺汝州郡,有一雙幕後的黑手在暗中操控著這裡的一切。
她正思索著,那些衙役便來到她的麵前,一人喝道:“來人,拿下!”
接著那十幾個衙役抽出刀,躍躍欲試。
鳳暖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個中年人率先喊道:“你們憑什麼抓神醫?”
帶頭的衙役,用刀指著鳳暖,“就憑她治死了人!”
“你們有什麼證據?”
“那一車車拉走的棺材就是證據。”
那個中年男子據理力爭:“你們胡說,她來這裡沒多久。
我們都病得站不起來,吃了她給的藥丸才好起來。
她是神醫,你們不能帶走她!”
鳳暖聽著衙役的言辭,無奈地搖搖頭,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轉念一想,人啊!想不發財都難!人家拚了命地往上衝,這就是送錢的架勢!
正好解毒丸的費用還沒人出,跟著他們回去薅些羊毛,再收拾汝州太守。
她看向那個中年人,把手中的全部藥丸交給他,說道:“你憑能力,把這些藥丸讓那些患病的人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