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去,妾身豈是欲壑難填的蕩婦?”
韋熏兒推開了一臉壞笑的李健,假裝正經的道,“我隻是惱怒你這些日子不來看我,心裡沒有人家而已!”
李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嬉笑道:“孤是為了讓你安心養胎,所以來的少了一些。若是我還像往常一般頻繁出入,嫂嫂豈能把持得住?”
韋熏兒噘嘴道:“哼……你放心好了,在孩子生下來之前,我絕不會再讓你碰我。”
李健大笑:“哈哈……一言為定,你若是能夠做到,我便信你是個正經女人。”
“人家本來就是守婦道的正經女人,隻是你這小叔子仗著太子身份欺負人家。”
韋熏兒嘴裡嗔怪,手上拿起一枚瀟湘進貢的蜜桔,熟練的剝開,又把橘瓣上的白絲剝的乾乾淨淨,風情萬種的塞進了李健的嘴裡。
“太子這皺著眉頭的表情,可是有什麼話要問妾身?”
李健吃著橘子說道:“今日早朝,父皇想要冊封王忠嗣為王,顏杲卿死諫,因為言語不敬,惹惱了父皇,被貶去相位,下進了天牢。”
“哎呀……這可是大事啊!”
韋熏兒被嚇了一跳,“世人都說王忠嗣功高震主,陛下對他心懷猜忌,看來都是以訛傳訛的事情。”
李健歎息:“唉……父皇對王忠嗣可真好,我還真怕他這個嶽父不肯幫我!”
韋熏兒幸災樂禍的道:“如果王忠嗣封了王,又官拜大將軍、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將所有的大權集於一身,確實沒必要冒著風險跟太子政變。”
李健瞪了韋熏兒一眼,質問道:“前幾天孤讓你叮囑你阿耶,讓他反對王忠嗣封王之事,你到底提還是沒提?”
“我提了呀!”韋熏兒應道。
李健道:“那今天早朝之上,你阿耶為何不站出來聲援顏杲卿?”
韋熏兒撇了撇嘴:“顏杲卿都被下獄了,我阿耶怎麼還敢站出來?他總不能為了反對王忠嗣封王,讓自己身陷囹圄吧?”
“這倒也是!”李健點了點了頭。
韋熏兒繼續說道:“再者說了,你隻是擔心王忠嗣封了王以後沒動力幫你,又不是王忠嗣封王後必然不幫你了。
如果聖人一定要給王忠嗣封王,你又何必從中作梗,讓我阿耶和王忠嗣結了仇,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李健捏著下巴沉吟:“你說的也有道理,算了,王忠嗣能否封王就看父皇的意思吧!反正王忠嗣最多封個郡王,我就不信父皇會給他等親王?”
“對咯!”
韋熏兒又給李健剝了一個蜜橘塞進他的嘴裡,“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儘快入主東宮,組建一支屬於你的黨派,並爭取掌握兵權。”
李健把整個橘子在嘴裡嚼碎,邊吃邊道:“今天早朝還有一件事情讓孤很是鬱悶,若孤不能在三五年內奪權,將來怕是又會多出一個競爭對手。”
韋熏兒一臉不解:“除了崔、杜二妃的兒子,我實在想不出何人還能與太子競爭皇位?”
李健咬牙道:“便是那甄環的兒子!”
韋熏兒笑道:“一個才剛剛出生不到三個月的嬰兒,就怎麼威脅到大唐太子的儲君之位了?”
李健道:“父皇今日給皇子封爵,給十三郎封了黎王、十四郎封了溫王,卻給十五郎封了宋王,可見其內心對十五郎有些偏愛。
十四郎的母親王氏產下皇子,卻隻是被封了婕妤,而十五郎的母親甄氏因為生下皇子卻被冊封為了昭容。
拿王氏母子與甄氏母子相比,就能看出父皇是如何偏愛她們母子,若是等十五郎將來長大了,說不定父王更偏心。”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