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樂生的心猛地一緊,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失去闕欣愉了。
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身體的虛弱讓他無法支撐。
他隻能用儘全身力氣,嘶啞地喊道,“小愉愉!不要!快回來!”
闕欣愉沒有聽到他的呼喚,依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的身影在陽光下拉長,與這個世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那麼孤獨,那麼無助。
柴樂生心急如焚,他知道自己必須做點什麼。
他強忍著身體的疼痛,一點一點地向落地窗爬去。
每移動一寸都讓他感到無比的艱難,但他沒有放棄。
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救下闕欣愉,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終於,他爬到了落地窗的旁邊,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闕欣愉。
但他的手太短了,無法觸及她的身體。
他隻能焦急地喊道,“小愉愉!快抓住我的手!快!”
闕欣愉依然沒有反應。
她的雙眼依然空洞地望著下方,目之所見,整個世界都已經失去了色彩。
就在柴樂生幾乎要絕望的時候,闕欣愉突然動了。
她緩緩地轉過頭來,看向了柴樂生。
麵對著他,那雙眼睛異常冷漠,仿佛兩汪深不見底的寒潭。
她的聲音平靜而決絕,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刃,割在柴樂生的心上。
“大樂樂,”她緩緩開口,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猶豫與留戀,“我不愛你,我不愛你,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動,如同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柴樂生的心猛地一沉,千斤重石壓住他,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這是從闕欣愉口中說出的話。
他瞪大了眼睛,試圖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絲的謊言或者猶豫,但都沒有。
“我心裡的愛人隻有我老公而已。”闕欣愉繼續說道,聲音平靜,“我老公已經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那是一種對生命徹底放棄的決絕。
柴樂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從心底升起,他顫抖著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闕欣愉,看著她一步步走向絕望的深淵。
“永彆了,大樂樂。”
闕欣愉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走向了落地窗。
柴樂生想要伸手去拉住她,但他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根本無法動彈。
站在落地窗前,闕欣愉輕輕地踮起腳尖,將嘴唇貼上了冰冷的落地窗玻璃。
這一吻,蘊含了她所有的情感與告彆,無聲卻強烈。
就在這一刻,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一股強大的吸力突然自闕欣愉的雙唇湧來。
落地窗的玻璃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開始顫抖,隨後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裂痕如蜘蛛網般迅速蔓延,直至整塊玻璃轟然破碎,化為無數的碎片散落在地上,發出清脆而刺耳的聲響。
隨著玻璃的破碎,一陣呼嘯的狂風從外麵猛烈地吹進了室內,帶著刺骨的寒意和外界的喧囂。
狂風卷起了地上的碎片,它們在空中飛舞、碰撞,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整個房間瞬間被這股突如其來的風暴所充斥,變得混亂不堪。
闕欣愉的身影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顯得異常渺小和脆弱。
她被這股力量所震撼,踉蹌了幾步,但最終還是穩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