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板上的剁骨刀突然嗡鳴起來,刀刃殘留著暗褐色的斑痕。
“我不會白白丟掉你們,你們……你們可是我精挑細選的豬肉啊!”
每個字都像帶血的鐵蒺藜,從他緊繃的齒縫間迸射而出,在凝固的時空裡炸開回響。
這堆豬肉塊在他扭曲的視線中幻化成聖物,是深淵裡最後的光,是墮落者虔誠供奉的邪神祭壇。
話音重重墜地的刹那,臧戰的軀殼好似被一股看不見的強大電流狠狠擊穿。
那電流如洶湧的潮水般在體內橫衝直撞,他皮膚下的肌肉纖維瘋狂地跳動、扭曲,像是在進行一場激烈而絕望的掙紮。
皮肉之下,肌理如暴走的蛇群瘋狂扭結,將每一寸神經都絞成痙攣的麻繩。
雙目赤紅似浸過岩漿,淚珠裹著血絲滾落,在溝壑縱橫的麵龐上蜿蜒出暗紅溪流。
當這混合著血與鹽的液體墜至下巴,竟凝成剔透血珠,在塵埃裡炸開細碎的腥紅蓮瓣。
那雙顫抖的手卻像被無形絲線操控的傀儡,指甲深深摳進掌心。
指節因過度施壓泛出死人般的青白,指骨摩擦發出瀕死的齒輪咬合聲,恍若地獄邪靈正透過他的瞳孔攫取肢體,在自戕的祭壇上挖掘著解脫的聖物。
那些糜爛的血肉早已不是食物,在他扭曲的認知裡化作連接陰陽的繩梯,唯有將其撕扯吞噬殆儘,才能拽回即將墜入無間煉獄的魂靈。
一塊方方正正的豬肉塊才卡在喉間,他痙攣的手掌便似那饑腸轆轆、伺機而動的捕食禿鷲,迅猛地朝著下一塊腐肉抓去。
吞咽的速度快得連思維都跟不上,就好像這些肉塊是隨時會蒸發、眨眼間就消失的海市蜃樓,讓人心也跟著揪緊。
他的雙頰被生生撐成兩座鼓脹的墳丘,像瀕死的河豚在最後時刻用毒刺刺穿自己的肚腹,又似靈魂被絞肉機撕扯時迸出的血沫。
那雙充血的瞳孔裡,絕望正與饑渴跳著死亡探戈,每一口咀嚼都是對尊嚴的淩遲,對靈魂的活剝——他比誰都清楚,這些黏附著噩夢的肉糜,不過是地獄遞來的贖罪券。
臧戰的喉管正經曆著一場酷刑,吞咽聲如同生鏽的絞肉機在啃噬鐵鏈,又似困在泥沼中的野獸發出的垂死嗚咽。
油腥順著他的下頜蜿蜒而下,在衣襟洇出暗褐色的地圖,那些汙漬像極了陳年的屍斑,隨著他扭曲的動作在布料上蠕動。
可他的軀體早已淪為提線木偶,機械臂般重複著掠奪、吞咽的儀式,每塊豬肉塊入口都伴隨著顱骨深處的轟鳴——那是惡魔在啃食腦髓的聲響。
空氣在他的瘋狂肆虐下,如被投入火海的薄紗,被灼燒得扭曲變形,散發著詭譎的氣息。
牙床與骨渣摩擦的聲響,在廚房中如暗夜驚雷般炸開,回響不絕。
這聲音仿佛是地獄第七層刑具咀嚼罪孽的悲歌,奏響著黑暗的旋律。
臧戰的靈魂已然遁入異度空間,隻剩這具皮囊在現實維度癲狂作嘔,發梢凝著汗與淚的鹽晶,麵孔浸泡在混沌的黏液裡,活像被從墳墓中拖出的溺水者。
他的胸腔裡塞滿了鏽蝕的鐘表齒輪,每次喘息都迸濺著帶血的金屬碎屑,在寂靜中敲打出亡靈的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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