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一步之遙處,鬱承顏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臧戰,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隻螻蟻。
“渺小得如同塵埃,”他輕聲細語,忽然伸手拂過臧戰衣領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動作輕柔卻又充滿了羞辱,“根本不值一提。”
最後四個字幾乎是氣音,卻如重錘一般,直直地砸在臧戰的靈魂深處。
鬱承顏後退半步,雙臂抱胸斜倚在柱子上,右腿隨意地交叉在左腿前。
這個姿勢讓他看起來慵懶又危險,如一隻暫時收爪的猛獸,隨時都可能發動致命一擊。
“你所謂的付出——”他忽然笑出聲來,肩膀微微抖動,笑聲中滿是惡意,跟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一樣,“不過是自我感動的鬨劇。”
直起身子,整理了下衣襟,鬱承顏最後看了臧戰一眼,眼神輕蔑得如同在看腳底的螻蟻。
如今,臧戰的存在對他來說隻是一種汙點。
轉身離去時,黑發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了這寂靜的空間。
“小鳳凰聰慧過人,”聲音從遠處飄來,越來越輕,好似來自另一個世界,“又怎會看上你這般淺薄之人?”
最後一個字落下時,那彌漫著緊張氣息的庭院中,空氣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鬱承顏身姿挺拔如鬆,周身散發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冽。
他緩緩側過身,目光如電,帶著洞穿一切的銳利,直直射向水逸仙。
他的眉峰如刀削斧劈般高高挑起,透著毫不掩飾的挑釁與輕蔑。
原本幽深似淵的眼眸,此刻滿是譏誚之色,猶如一汪寒潭,泛著冰冷刺骨的漣漪。
唇角微微勾起,勾勒出一抹冷若冰霜的弧度,恰似嚴冬裡凝結在枯枝上的冰花,透著徹骨的寒意。
鬱承顏雙手抱於胸前,那姿態閒適卻又透著不容侵犯的傲慢,世間萬物皆不入他眼。
他微微揚起下巴,以一種睥睨眾生的姿態睨著水逸仙。
那眼神,宛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俯視著螻蟻,帶著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水逸仙,你真是大言不慚。”
他的聲音低沉而冷峻,好似從幽冥地府傳來的幽鳴,每一個字都似帶著千鈞之力,重重地砸在人心上。
言罷,他故意頓住話頭,目光如炬,緊緊鎖住水逸仙,不放過對方臉上哪怕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那眼神愈發濃烈,似熊熊燃燒的烈火,帶著毫不留情的嘲諷與不屑,要將水逸仙那層虛偽的外衣燒成灰燼。
“還滔滔江水、巍峨高山,我看不過是自欺欺人、掩耳盜鈴之舉罷了。”
鬱承顏嘴角微微抽搐,扯出一抹譏諷至極的笑。
那笑容裡滿是嘲弄與鄙夷,好似在看一個滑稽可笑的小醜。
他向前邁出一步,腳下的地板發出“嘎吱”一聲輕響,卻如驚雷般在眾人耳畔炸響。
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挑釁,猶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緊緊盯著自己的獵物。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冷得讓人心底發顫。
“你以為用這些華麗的辭藻就能掩蓋你內心的虛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