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譽素來以溫文爾雅著稱,舉手投足間儘顯從容不迫的君子之風。
他待人接物總是謙和有禮,言談溫潤如玉,仿佛世間紛擾都與他無關,始終保持著超然物外的氣度。
可眼下,他卻判若兩人,整個人被一股難以抑製的怒意所籠罩。
那溫潤如玉的麵容此刻陰沉得可怕,眼中燃燒著駭人的怒火,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他就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猛獸,渾身肌肉緊繃,隨時都會爆發出毀天滅地般的狂暴力量。
往日的從容淡定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驚膽戰的暴戾之氣,下一秒就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撕得粉碎。
他渾身緊繃,雙手死死掐在腰間,指節因用力過猛而發白,似乎要將所有怒火都擠壓出來。
身體前傾,幾乎逼到對方臉上,整個人像隻炸毛的鬥雞,眼中燃燒著暴烈的敵意。
那姿態再沒有半分往日的從容,隻剩下赤裸裸的、一觸即發的攻擊性。
他雙唇激烈地顫動著,每個音節都仿佛被鋒利的牙齒碾碎後迸射而出,飛濺的唾沫在空氣中形成混亂而有力的拋物線。
這些細小的水珠在暗沉光線下折射出細碎光芒,猶如具現化的怒火結晶——每一顆都凝聚著他對世間不公的切齒痛恨,對尊嚴遭踐踏的暴烈反擊。
那噴薄而出的不僅是生理性液體,更是被壓迫靈魂迸發的抗爭火花,在渾濁的空氣中劃出灼熱的傷痕。
他扭曲的麵部肌肉與飛射的唾液共同構成一幅動態的憤怒圖騰,將無聲的屈辱轉化為具有物理形態的激烈宣言。
他的麵容瞬間變得赤紅,如同被沸水燙過一般,從額頭到脖頸都泛著不自然的潮紅,皮膚下的血管根根暴起,像是隨時會爆裂開來。
那張原本端正的臉龐此刻完全扭曲,眉弓高高聳起,鼻翼劇烈翕張,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著,整張臉就像被無形的手狠狠揉皺的宣紙。
他的眼睛瞪得極大,眼白布滿血絲,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迸射出令人膽寒的凶光。
那目光猶如兩把淬毒的利刃,又似荒野中餓狼泛著綠光的眼睛,夾雜著滔天的恨意與暴戾。
額角的青筋如同蚯蚓般蠕動,太陽穴突突跳動,連帶著整個麵部都在微微震顫,仿佛體內有座火山即將噴發。
這副駭人的模樣,活像從地獄爬出的羅刹,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憤怒的烈焰在林白譽胸中熊熊燃燒,往日那個溫文爾雅的文人形象已蕩然無存。
他的嗓音因極度的情緒波動而變得嘶啞,卻意外地獲得了某種攝人心魄的力量,每句話都像利刃般直刺聽眾心底。
他的鼻翼劇烈翕張,呼吸聲如同受傷野獸的喘息,每一次吐納都裹挾著難以抑製的怒意。
此刻的林白譽仿佛完全變了個人,儒雅的學者氣質被某種原始的戰鬥意誌所取代。
他的雙拳不自覺地緊握,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整個人如同一張拉滿的弓,隨時可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那雙總是含著溫和笑意的眼睛,此刻卻燃燒著令人不敢直視的怒火。
這種憤怒不是簡單的情緒宣泄,而是蘊含著某種令人震撼的精神力量。
它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席卷了在場每個人的心靈;又如同一場蓄勢已久的地震,在沉默中醞釀著驚人的破壞力。
江信然等人不自覺地屏住呼吸,既為這罕見的爆發感到震驚,又隱隱為其展現出的強大意誌力所折服。
在這股憤怒的洪流中,所有人都真切地感受到了一個被觸到底線之人所爆發出的驚人能量。
林白譽的頸側青筋根根暴突,猶如蟄伏的巨蟒在皮下劇烈蠕動。
那層近乎透明的肌膚被撐得發亮,隨時可能就要被體內奔湧的怒濤撕得粉碎。
他額際的血管突突狂跳,像有千軍萬馬在太陽穴擂鼓衝鋒,將殘存的理智踏得七零八落。
十指死死掐進掌心,關節處泛著死灰般的慘白,宛若冰封的荊棘刺破皮肉,每道骨節都凝結著刻骨的恨意。
小臂肌肉虯結成塊,繃緊的肌理在燈光下投出鋒利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