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延展的抬手過程仿佛被拆解成無數幀畫麵,每個指節的屈伸都裹挾著精心計算的侮辱意味。
指尖細微的顫動並非源自膽怯,而是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猛獸般,因即將到來的撕咬而難以自持地戰栗。
那抹病態的蒼白在暮色中劃出無形的牢籠,將江信然囚禁於恥辱的被告席上。
這個充滿儀式感的侮辱性動作令整個庭院的時空都為之凝滯,連飄旋的落葉都靜止在將墜未墜的刹那。
懸在空中的手指不僅是肉體器官的延伸,更化作象征權力關係的冰冷圖騰,將兩人多年積怨凝固在這方寸之間的對峙裡。
“你總以為自己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卻不知在小鳳凰心裡,你不過是個跳梁小醜!你那些所謂的優越感,不過是你自欺欺人的幻夢罷了!”
林白譽眼神中滿是鄙夷,繼續怒吼道,“你那些所謂的才華,說不定都是用錢買來的虛名!是徒有其表、華而不實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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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鼻腔裡溢出一聲冷笑,聲音裡浸透了赤裸裸的鄙夷。
江信然視若珍寶的學識修養,於他而言不過是街邊俯拾即是的碎瓦片。
那刻意揚起的尾音猶如生鏽的鋸子拉扯著聽者的神經,每個音節都凝結著寒霜般的嘲弄,將旁人經年累月的鑽研成果貶損為戲班子用剩的廉價金箔。
他在句與句之間刻意留白的間隙裡,分明湧動著淩駕於人的優越感,活像在看井底之蛙頂著荷葉耀武揚威的可笑把戲。
那對微微眯起的眼睛裡閃爍著貓戲老鼠般的愉悅,連嘴角扭曲的弧度都丈量得恰到好處,仿佛在欣賞螻蟻扛著麥稈當長矛的荒唐場麵。
他吐字時舌尖抵著齒列的造作腔調,活脫脫是把對方畢生追求踩進泥裡的碾軋聲,連呼吸節奏都透著施舍般的寬容——好似麵對孩童用沙土堆砌的所謂城堡,既懶得彎腰摧毀,又忍不住要戳穿那幼稚的幻夢。
“你以為你那些華麗的辭藻、高雅的舉止能騙過所有人?不過是自欺欺人!你就像個穿著華麗外衣的小醜,在舞台上賣弄拙劣表演,等那短暫的掌聲消散,留下的隻有滿場嘲笑與空虛!”
“你就像那華而不實的煙花!”
林白譽的雙臂在虛空中瘋狂劃動,十指痙攣般張開又攥緊,仿佛要將那抹稍縱即逝的流光攥進掌心。
他的動作帶著某種癲狂的韻律,手肘撞擊空氣發出沉悶的聲響,指甲在月光下劃出數道銀亮的弧線。
那些正在消散的煙花碎屑被他攪動的氣流卷起,在他周圍形成一圈閃爍的旋渦。
他的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小臂肌肉繃出猙獰的線條,每一次揮動都像是要把那些璀璨的光點碾碎在指間。
偶爾有未燃儘的火星濺在他手背上,他卻渾然不覺,隻是執拗地重複著抓取的動作。
他自私地認為,這樣就能阻止整片星空在眼前隕落。
“看似絢爛奪目,實則空洞無物!等那短暫的美麗消逝,留下的隻有漫漫黑暗與虛無!小鳳凰值得更好的,而不是你這樣徒有其表的偽君子!”
林白譽的嗓音微微發顫,尾音裡壓著幾分哽咽,卻仍透出磐石般的決然。
每個字都像淬了火的鐵,在空氣中灼出焦痕。他抬高聲調時,喉結劇烈滾動著,要把心臟也嘔出來。
這已不僅是言語,而是將整副魂魄熔鑄成的誓約,裹挾著二十年未落的暴雨,儘數潑向昏昧的天穹。
聲帶震動的頻率與幼鳳初啼共振,在虛空中劃出金紅色的軌跡——那是用聲紋鐫刻的預言,是蘸著喉間血寫就的戰書。
當最後半個音節炸裂在光芒裡時,連廊下的青銅風鈴都為之靜默,所有震顫都化作向著未來的鋒利箭矢,釘死在命運轉折的節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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