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需要半年的時間,樹苗的根係就能伸到下方三米,簡易圍牆就能拆掉,然後將石頭鋪在官道上,所以第三步的鬆土算是一舉三得的事情。
第五點,土壤鹽堿化,胡楊樹最不怕的就是鹽堿,以目前的情況看,戈壁灘沒有大量長胡楊樹不是因為鹽堿問題,而是乾旱不能讓種子發芽,即便是發芽了也可能會被連根拔出。
按照我剛剛所說的五步,基本就解決了胡楊等樹木生長的問題了,這點大家都認同吧?”
眾人點了點頭。
無論是育苗還是施肥換土以及固定,都是針對性的解決了生長環境的問題,如果能徹底的貫徹,基本不是問題。
“既然諸位都認同這個方案,那麼我們就來說說諸位剛剛的疑惑吧!”
傅宗龍說著,便從一邊軍士的箭壺中拔出一支箭,用箭頭在馬道上刻畫著。
“一方黃土大概重兩千到三千斤,補給軍需的四**車剛好一輛,得四到六匹馬拉動,
也就是說,一棵樹所需的土壤得兩輛軍需的四輪軍需大車。
最近的黃土所在地就是酒泉下轄的瓜州縣,距離這裡兩百五十裡左右,得六到八天的時間。
通過實地考察和走訪當地百姓,考慮到根係舒展、枝葉伸展和肥力影響以及防風固沙的效果,胡楊樹之間的距離最好在五到八米之間。
就以八米為準吧,左右兩側都種植,一裡需要一百二十六棵,從這裡到哈密在五百裡左右,需要六萬三千顆樹木,也就是需要近十三萬方黃土。
如果有一千輛四**車,一個月按兩趟算,就是兩千方,需要六十五個月的時間,也就是五年半左右,而且隨著遠離玉門關,距離拉長,所需的時間就更長了。
這還隻是算了兩側一棵樹的,若是按照兩側各一百米的的寬度,那還要乘上……二十四倍,大概是一千五百六十個月,約等於一百三十年。
這還隻是玉門關到哈密的五百裡,而哈密到吐魯番至少也有七八百裡,需要一百八十二年,總得算下來至少需要三百一十二年的時間。”
我的天呀……
聽著一個個數據,眾人額頭青筋都暴跳了起來,尤其是那個三百一十二年,直接讓他們無語了。
說句大不敬的話,以如今大明的底蘊,三百一十二年的時間估計也已經走向末路了,還談什麼治理的事兒。
而後齊齊的看著傅宗龍,眼中的意思很明顯,您這不是很清楚嗎?怎麼就還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呢?
如果算上坎兒井、育苗、維護等等工程,那消耗的時間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
這也就是三邊總督傅宗龍,他們的頂頭上司,且提出的方案是可行的,否則他們一人一口唾沫淹死這個人。
“不對吧!”
朱童蒙再次出聲了:“胡楊又不能一年四季種植,按照屬下這段時間的了解,一年最多四個月的時間,平均在三個月種植時間。
傅總督的這個算法還要再乘上四倍才行,那得……千年以上的時間。”
眾人神色再次一怔,滿臉的生無可戀之色。
看著眾人的神色,傅宗龍依舊淡定道:“諸位不要驚慌,且聽我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