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不以為意,還在嘲諷,綽羅斯·和多和沁無比的憤怒,一連罵了好幾句。
不待眾人回懟,便繼續道:“大汗剛剛問我是選擇亡族滅種還是選擇當富家翁苟活,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但看了敖嘎的第二封軍情後我就明白了。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吐魯番和葉爾羌汗國都投降了,兩部齊齊反水,將我們駐紮砸哈密的三千兵馬給出其不意的乾掉了。
例如下毒、夜中暗殺、演武等等,毫無防備之下,再多人馬都隻有死路一條。
然後大明的大軍就到了吐魯番、焉耆盆地。
至於兩部為什麼反水,那隻有一條,就是看到了大明絕對的實力,他們知道無法反抗,隻能投降,如果能活著誰會想著去死呢。
至於大明是怎麼抵達葉爾羌汗國的,怎麼說服葉爾羌汗國的,這就不為人知了。
但你們要知道絲綢之路布置哈密那一條路,哪怕是其他路斷了那也是路,我們做不到不代表大明也做不到。
如果上述猜測正確,那就說明大明的大軍已經安全抵達了焉耆盆地、阿克蘇城,大軍從烏什出去抵達大玉茲所在的七河流域不算難吧。
伊犁河穀出去的路不少,但能通行大軍和牧民轉移北上的路隻有伊犁河穀,這就解釋了大玉茲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節點進攻隘口,目的就是給明軍爭取時間。”
靜!
無比的安靜!
所有貴族再次被震驚了。
如果說之前的猜測他們還覺得是聳人聽聞,現在的分析就是讓他們遍體身寒。
可依舊有人不讚成,繼續反駁道:“第一,他們堵住了隘口又能如何?
伊犁河穀東起艾比湖盆地西緣,西至霍爾果斯河,長度近八百裡,北至科古琴山,南至哈克他烏山,寬度在四十到一百六十裡之間,平均也有百裡左右。
如此大的麵積,足夠我們迂回,日子或許困難一些,但也不是不能渡過,但大明怎麼的補給怎麼辦?
其次,封堵我們也隻能在冬季和春初,一旦四月份冰雪融化,三麵山脈都能翻越,他們堵住隘口的意義在哪裡?
你不會是要告訴我們,我們連一個來月的時間都撐不下去?”
綽羅斯·和多和沁眼中怒火上湧:“那如果大明從開都河穀、鞏乃斯河穀進入伊犁河穀,從東麵追擊我們呢?你還覺得我們能撐一個月嗎?”
“綽羅斯·和多和沁,這個季節從這兩條路,能死亡五成以上,明軍瘋了不成,你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綽羅斯·和多和沁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崩著,隨即咆哮道:“蠢貨,大明既然打通和葉爾羌乾過和吐魯番汗國,又聯合了大玉茲,知道費了多大的勁嗎?
關鍵問題是,現在大玉茲動了,我們就能猜到大明要圍殺我們,那麼以後就不會再來伊犁河穀或者在隘口大軍駐紮,
如此大明就無法徹底的乾掉我們了,以後大明西北邊境就會迎來我們無休止的襲擾,你們覺得大明放任這個事情發生嗎?
不將我們乾掉,已經歸附的葉爾羌汗國和吐魯番汗國會真心的歸附嗎?會不會趁著我們襲擾的時候搞事情?
所以大明不動則已,一旦決定了那就說明他們做好了準備,哪怕是非戰鬥減員三四成,也一定要把我們給徹底的乾掉,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都他媽的到這個時候你們還在這不可能那不能的,非得大明殺到我們大帳外,將你們都抓起、將你們家眷都砍了,你們才相信嗎?”
分析到這裡,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看著猶自滿是疑惑的眾貴族,火氣再次上湧:“一群蠢盲目自大的蠢貨,就你們這個樣子還想統一四部,侵占大明,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