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望湖興歎了!”
洪承疇手一攤,眼中有些無奈之色,但又繼續道:“行軍速度再加快一些,爭取在他們抵達隘口前,將我們之間的距離縮減到三十裡之間。
因為準格爾兩部就算是攻破了隘口也不敢去追擊朱總兵他們,追不追的上另說,會耗費時間,而我們缺的就是時間。
如果不追,那朱總兵他們會返回來再次堵住隘口,那麼和索特部還是出不去,所以說準格爾兩部最大的可能就是等和索特部離著隘口十幾二十裡的時候再猛攻。
如此就算是朱總兵返回所需的時間也足夠和索特通過隘口了,這樣的話我們就有很多操作的餘地了。
重要的是,清水河灣的糧倉被燒毀了,準格爾、土爾扈特、和索斯三部缺少糧草不給,這種天氣之下又能堅持多久?
最終的結果或許無法徹底消滅掉他們,但絕對能乾掉他們逃出去的八九成,這就足夠了。”
說到這裡,洪承疇看向了郭倉:“郭副千戶,你立刻率這裡所有虎豹營軍士帶著熱氣球脫離大部隊,一人雙騎、三騎吊在和索特部後麵三五裡的地方。
等到隘口五六十裡的地方找個合適位置熱氣球極限升空,探查隘口方向的大致情況,有情況即刻來報!
韓丘,你熟悉隘口和來時的地形,也一起隨行!”
“末將遵令!”
“孫指揮使,你安排一些軍士隨行在他們之後,間隔五裡,方便傳遞軍情!”
“末將遵令!”
一炷香後,郭倉帶著充當洪承疇親衛的虎豹營軍士離開了大部隊,沒入了黎明的黑暗之中。
半個時辰,大軍啟程再次朝著前方的和索特追去,兩軍再次恢複了你追我趕的形態。
前方的和索特部武將軍士一邊炮一邊怒罵,罵追擊的明軍是條狗聞著味追擊,甩都甩不掉,等有機會非得好好關門打狗。
後麵追擊的明軍也在怒罵,罵前方的和索特是兔子、狗熊,就知道一個勁的跑,等追上去了非得徹底的打斷他們的腿。
雙方怒罵,但誰都奈何不了誰。
而和索特更難受的是追在後方三五裡的明軍斥候,他們派出差不多的隊伍去驅趕,好家夥明軍都不待撤的,直接衝上去三下五除二給他們來了個全軍覆沒。
派出大隊人馬時,明軍直接後撤,若是超出大部隊五裡的距離了,追擊的明軍也會派出一支人數差不多的隊伍追上來,和索特就隻能後撤。
就這樣雙方來回的試探著、互罵著,朝著隘口趕去。
一直到下午未時前後,吊在大軍後方五裡左右的郭倉被韓丘給叫住了:“郭副千戶,繞過前方那個二三十米高的小山丘後就能看見霍爾果斯河穀了,我們可以試試能不能看見隘口。”
“行!”
郭倉點了點頭,而後看向眾人:“諸位兄弟,動作要快,若是大量敵人來追擊時熱氣球來不及下降,那我們會直接砍斷牽引繩。
原則依舊是一個,那就是無論最後熱氣球落到哪裡都要在第一時間炸毀熱氣球,這是大明的絕對秘密,絕對不能流落到敵人手中。
至於上麵的兄弟,能不能活下來就隻能看命了,但你們的功勞我們絕對不會忘記的。”
眾軍士沒有出聲,但臉上的神色就已經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能進勇士營的不僅在身體素質上的絕對的精銳,在思想上更是絕對的忠於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