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身汗,舒服呀!”
“那可不,一整天都神清氣爽!”
“汪大人,您這身體可以呀,竟然能跟上我們!”
“你這話說的,咱們錦衣衛的職責是什麼?監察百官,巡查辦案,沒有一副好身體能吃的消嗎?”
汪興國一邊端起一盆水朝著身上衝去,一邊道:“大家夥都知道錦衣衛辦案嚴酷,進了南北詔獄生不如死,聞聲色變,但卻是忽略了錦衣衛中的衛字,
大明衛所製,那錦衣衛自然也是其中一衛,陛下對我們要求是和平時期是監察百官,戰時是督戰隊,更是陛下身邊除勇士營外最後的一道防線,
若是有需要,錦衣衛隨時都能抽調一支隊伍,軍陣衝殺我們或許不如常備與預備軍,但論個人戰力我們就算趕不上禁軍,但至少也比各地常備衛所強太多。
而且滲透、暗殺、策反等,我們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咦……
眾將皆是輕咦了一聲,洗漱的手也不自覺的凝固了一下。
真如汪興國所說,世人都隻看到錦衣衛辦案厲害,卻是忽略了錦衣衛也是大明諸衛的一員。
按照一個布政司一個千戶所來看,錦衣衛下轄……二十三個布政司,加上東南西北四個鎮撫司的人員,整個錦衣衛的人數估計高達三萬人。
從這一方麵看,錦衣衛才是大明諸衛中人數最多的。
雖然他們分散在各個布政司,但以他們對各地地形的了解、各城房屋巷道掌握的信息,能將運動戰的優勢發揮到最大,這才是最恐怖的。
鐺……鐺……
就在眾人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渾厚的鐘聲響起。
“有情況!”
“集合!”
武將們隻是短暫的錯愕後便怒吼了起來,剛走出百餘米、還有些無精打采的軍士們也都再次動了起來,隻是一部分動了起來一部分朝著營房衝去。
鄭芝龍等一眾武將臉色嚴肅了起來。
看著奔跑的眾將士,汪興國沉聲道:“鎮海伯,什麼情況?”
“您還是叫我大將軍吧,這鎮海伯總是讓我有一種不是在叫我的感覺!”
鄭芝龍調侃了一句,而後道:“這鐘聲是山頂傳來的,是我們預警的信號,表示有船衝著我們來了。”
說完後,又看向汪興國:“汪大人,你有消息說是商船來這邊嗎?”
“絕對沒有,陛下嚴令,蒼山級商船隻允許在東非做生意,靜波級商船才能繞過好望角到西非做生意,
而靜波級商船在年底才會交接,所以這個時間不可能有我們的船過來。”
“那估計就是敵人了!”
鄭芝龍點了點頭:“走吧,先去吃早飯,敵人至少也得兩三個時辰才到這裡。”
一刻來鐘後,傳令兵到了大堂。
正大口吃著雞湯線麵的鄭芝龍頭都沒抬,含糊不清:“念!”
“大將軍,不是山頂發現了敵船,而是西北方向一號船正全速回來了。”
“嗯?”
鄭芝龍正吃著麵的手猛的一滯,眼中滿是詫異之色,同時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眾將也是如此。
汪興國聽得有些迷糊,低聲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