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自然是有的,但需要你們自己思考,都依靠我們那還要你們乾什麼?”
鄭芝奇淡淡的說了一句,直接將眾人乾沉默了。
雖然他們很不滿鄭芝奇的態度,但事實就是如此,一支起義的隊伍連財政都解決不了,那還玩什麼?
唯有克裡斯托安知道,這又是大明考驗他的時刻。
想了想之後,沉聲道:“有四種解決方案。”
“第一,從貴族奸商那裡弄。
帝國自殖民海外,每年運回的白銀黃金、珍珠瑪瑙、蔗糖胭脂紅煙草等等物資,價值至少千萬杜卡特以上,一百五十年的積累,總價值至少十五億枚杜卡特。
雖然一大部分是消耗了,但很大一部分都進了王室、貴族和奸商的口袋之中,
我們隻要隨意攻占一座大一些的城池,少則能弄到幾十萬枚杜卡特,多則上百萬枚,就能支撐我們幾年的所需。”
“第二條,找礦藏,不說銀礦、金礦,哪怕是銅礦,都能解決諸多問題,銅幣貶值是因為摻雜了大量的其他金屬,而不是幣值本身的問題,隻要純度夠,依舊值錢。”
“第三,占據地盤後百姓們繳納的稅收。”
“第四,從美洲運回貨物等,在西非、南非等地出售,或者說從北美到南美之間,又或者與地中海諸國做生意。”
一連四條,眾人緊皺的眉頭消散了幾分,但依舊緊皺著。
他們雖然算不上聰明,但卻是明白這四條中的問題所在。
果然,在眾人思索中克裡斯托安出聲了:“第一條,隻要我進攻,貴族們肯定會在我們進攻前帶著財物逃走,或者說重金懸賞百姓一起守城。
前者倒也好說,我們還能追上去,但後者就會產生巨大的傷亡,就勢必讓我們與百姓對抗。
因為百姓們無論如何仇恨富商,但拿到手的都是真金白銀,還是有一部分願意對抗的。”
“第二條中問題有兩點,其一,礦山不是那麼好找的,帝國的疆域雖然的大,但本土麵積不算大,目前已知的礦山幾那麼幾座,
如西南部的埃斯特雷馬杜拉地區的瓜達爾卡納爾銀礦,這座銀礦過度開采,幾近枯竭,意義不算大,
其次則是西南部的韋爾瓦省安達盧西亞的裡奧廷托銅礦,這是帝國最大且最著名的銅礦,開采曆史兩三千年了,是製造青銅炮、銅幣的重要來源,
現在美洲的運寶船隊回不來了,帝國的財政就陷入了空虛,那這裡就是最大的來源地,帝國一定會派重兵把守的。
這種情況下我們攻占起來難度很大,更重要的是開采難度大且需要時間,帝國不會放棄這裡的,我們能攻占下來卻不一定能守得住。”
“第三條,稅收,我們目前隻有總收入的半成稅收,假設我們占據一塊二十萬人的地盤,按人均收入二十杜卡特計算,一年總收入是四百萬杜卡特,稅收是二十萬杜卡特。
聽起來似乎不錯,但帝國允許嗎?一旦占據了地方就勢必與帝國軍隊正麵對決,我們能承受嗎?”
到了這一刻,克裡斯托安才知道帝國為什麼那麼高的稅收以及為什麼拖欠軍餉了。
帝國近千萬人,人均十杜卡特,一成的稅收一年也才千萬杜卡特,但帝國是分封製,公爵侯爵領地內的不上交或者上交極少,王室能收到五百萬就算是好的。
帝國正規軍都有七八萬,再算上衛戍軍、雇傭軍等等,月軍餉三個杜卡特一年都得三百萬的軍餉,還有其他的開支呢?
“第四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