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叔此時僅剩半口氣吊著性命,身上滿是汙泥,像是從荷塘裡拔出的一隻蓮藕,根本看不出本來麵目。
顯然,小二不想讓他死的如此便宜,從懷裡摸出一張黃紙,隨手撕了一個紙人,口念法訣。
紙人落地化作一隻惡鬼,將楊師叔從汙泥中拖了出來。
小二又命惡鬼去後院取水,給那位楊師叔潑了兩桶水,這才將其捆綁起來。
捆綁結實,惡鬼上前,在那廝胸腹處壓了幾下。
楊師叔吐出幾口汙泥,悠悠醒轉過來,坐起身,一臉懵逼的四下張望。
說實話,直到現在他還搞不清楚狀況,腦袋嗡嗡的。
先看到了朱師姐,楊師叔頓時勃然大怒,竟從地上跳了起來一躍而起,破口大罵起來。
“淫婦,找的你好苦,今日我要剝了你的皮!”
看來,朱師姐平日裡十分畏懼這位楊師叔,嚇得後退兩步,背靠著一株大樹,才未癱軟在地。
隻是這位楊師叔並未威風多久,小二撿起地上一塊巴掌大小的石塊,嗖的一下,打在楊師叔的腦袋上。
“姓楊的,你已是階下囚,還敢在這裡囂張,看看我是誰!”
這一石頭,削的那位姓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腦袋也被爛了,鮮血順著額角往下淌。
待看到是小二扔的石塊,楊師叔麵露驚恐,
“小二!”
“你全家是都被官軍害死的,關我什麼事?”
小二銀牙咬的咯咯作響,指著這廝罵道:“當日若不是你貪圖美色,我父母兄長豈會儘數被殺?”
“你倒是跑得快,但他們呢?”
“仗著會些白蓮秘術,這些年你不知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孩,今日是你清還的時候了。”
楊師叔見小二不打算放過自己,倒也光棍,不再苦苦哀求。
隻見他口念法訣,倏的一下,竟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顯然,這家夥平日裡壞事做的多,在逃遁法術上很是下了一番苦功。
但他忘記了一件事,現在他身上滿是泥水,稍有動作,便會在地上留下痕跡,何況手腳被綁,更加難以跑遠。
隻見地上出現一坨汙漬,骨碌碌向南方延伸。
小二伸手在南方一指,適才那頭惡鬼會意,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對著那汙泥出現的位置就是一頓暴擊。
一連串慘叫響起,那位楊師叔被揍得再也維持不住障眼法,顯出身形。
惡鬼未曾得到停手得指令,依舊掄著木棍對地上那人暴打,打斷一根,便再撿起一根樹枝繼續。
楊師叔被打得哭嚎連連,求饒聲不絕於耳。
丁紫陌到底是讀書人,心腸軟,看不下去了,對小二說道:
“小二,他已受了教訓,你看……”
這時,那位朱師姐說話了,
“丁秀才,你彆看這老東西現在可憐,我自從跟了他,他少說也禍害了百十個好人家的女孩,有人不從,還被他活活打死,埋在了荒郊野外。”
楊師叔自然聽得真切,一邊哭嚎,一邊大罵道:“毒婦,你我夫妻一場,你卻要置我於死地,心腸何其歹毒!”
小二冷笑道:“還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