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吃痛,哎呦一聲,道:“要不是官兵搜捕,我何用逃到這荒山?”
原來,羅威一家人被抓住後,他利用嘴裡藏的那個銅人,騙過押解士卒,帶著一家人逃出生天。
但山下搜捕甚急,他被困在這裡,跑不出去。
最後實在逼急了,乾脆剃了個大光頭,冒充和尚下了趟山。
卻發現官兵還在四處抓捕他們一家人,他倒是能逃出去,可妻兒卻無法安全帶走。
沒辦法,取了些藏起來的法器,又回到山上,打算等事情慢慢平息,再想辦法混出去,到福建再謀出路。
可誰知這一日,他布置的陣法被觸動,出來查看,卻發現了趙凡天攜帶的木鳶,便打起了歪腦筋。
他隻要修好木鳶,便可以帶著妻兒遠走高飛,再不用在這裡提心吊膽四處躲藏,這才施法用巨石砸下來,趁機偷走木鳶。
可誰知趙凡天太猛了,布下的迷陣瞬間被破,連那個銅人都無法阻擋片刻。
講述完自己的經曆,羅威哀求道:“道爺,我也是被逼無奈才殺人的,他們不給我一絲活路啊!”
“方才動手搶木鳶,我也未下殺手,隻是布下迷陣,最多不過困人半日,便可自行解開。”
“您隻要饒我一命,我願將白蓮教法術總綱獻予道爺參詳。”
趙凡天卻是不信,說道:“你一個堂堂白蓮教的老大,難道自己不會做飛行法器?”
羅威臉色難看,歎了一口氣,
“我本來也是有的,但官府抓捕時,已經被搜走了。”
“飛行法器製作起來極其不易,材料珍貴先暫且不談,耗時也久,沒個三五年時間,根本無法運轉如意。
且要裝的下我一家三口這般大法器,製作起來更是艱難,這隻木鳶應該是前朝所製,不知是那個支脈的寶物。”
趙凡天並未立即表態,隻是用手輕輕撚著下巴上的假胡須,腦袋卻在急速運轉,權衡利弊。
這個羅威所言應該不假,看他頭頂氣色,也非擅殺之人,最多就是騙些錢財罷了,但這廝為了取信於人,沒事還為鄉裡祈雨捉鬼,倒也沒白拿錢。
隻是這家夥拿出來買命的白蓮法術是否摻假,就不好說了。
一棍打死這廝倒是省事,但若是法術上有問題,還真不知道要找誰了。
白蓮教名聲太臭,在裡麵摻點水分,還真不太容易發現。
當年他被白九騙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這種事情還是心有餘悸。
想了想,將地上的小狐狸抓了起來,走到一邊,附在耳邊小聲問道:“你們青丘族有沒有追蹤的秘術?”
“嗯,就是那種在東西上設下法術,不論人逃得有多遠,都能抓住的秘術?”
小狐狸雖然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趙凡天這才放下心,取出那個縮小的木鳶交給它,說道:“你在這木鳥上下個追蹤的法術。”
做完這一切,才重新轉回身。
“你們白蓮教太邪性,貧道不願落下因果,我不白拿你的法術,可以用那隻木鳥和你交換。”
羅威疑惑的抬起頭,先是不解,隨即恍然,歎了口氣道:
“道爺果然厲害,如果您接了我的法術總綱,也就是我白蓮教下一代教首了,可交換就不同了。”
“不沾一絲因果,難怪道法如此高深,羅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