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離天黑尚早,他又在心裡默默催動縛妖索,將正和一群讀書人一起吹牛打屁的大貓叫了過來,吩咐它將白九召喚出來。
大貓被打擾了雅興,本待吐槽兩句,見趙凡天表情嚴肅,知道是有正事,不敢延誤,急忙將白九招了出來。
老白如今過的顯然不錯,走路還腆著肚子,有那麼點鄉鎮乾部的派頭了。
趙凡天懶得和這廝廢話,開門見山問道:“你們地府有沒有一個姓陸的判官?”
“嗯,綠色臉膛,紅色胡須。”
白九想了想,一拍腦袋,“姓陸的有幾個,但綠臉龐的隻有那個罰惡司的陸判。”
說完,又笑了起來,“這人不光臉是綠的,連帽子都是綠的,在我們地府也是個名人。”
趙凡天沒有笑,“怎麼個出名?”
“你給我好好講講!”
白九便將自己所知講了出來,原來這陸判生前是一個提學官,職位不低,肚子裡的學問也不少。
但此人生得醜陋,又常常不在家,因此家風不正,夫人常常和府上的仆人勾三搭四。
後來東窗事發,陸學官一氣之下,竟然當場氣死了。
說來也算這家夥運氣好,死得恰到好處,地府擴編,這位陸判生前官職不低,學問又好,便一步登天,成了罰惡司的一名判官。
因為此人生前死的憋屈,因此不願彆人直呼其名,大家都叫他陸判官,久而久之,大家對他的稱呼也就成了陸判。
這倒也不足以讓其成為地府名人,真正讓他出名的還是他那位不安分的夫人。
也不知這位陸判是怎麼想的,生前因那位紅杏出牆的夫人而死,死後按理說不報複已經算仁至義儘了。
他卻不然,待那位夫人死後,他又將夫人從奈何橋上截了下來,依舊與那婦人做了地府夫妻。
而他那位夫人也是夠奇葩,做了鬼依舊不改風流本色,整日裡不是勾搭這個,便是撩騷那個,這位陸判根本管不住自己老婆。
漸漸的,陸判便有些變態了,最見不得彆人家夫妻恩愛,琴瑟和鳴,沒事就喜歡跑到彆人家,勸人和離。
這種無聊事情做的多了,地府有家室的鬼隸對這位陸判避之不及,也都不願與其打交道了。
說到這裡,白九疑惑的問道:“趙大爺,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陸判了,他得罪你了?”
趙凡天沒有回答,隻是問道:“你說,我要是乾死這個陸判,你們地府會不會找到我的頭上?”
白九一聽,先是愕然,隨即臉上露出興奮神情。
“趙大爺,乾他!”
“陸判隻要連續三個月不去地府點卯,就算他失蹤了,到時地府肯定會派人追查。”
“你放心,調查一事歸我們鬼差負責,您那棒子本就不沾因果。
到時我隻要稍微做些手腳,抹去他在這裡的痕跡,誰都查不到您頭上。”
趙凡天見白九比他還激動,不由得奇怪,問道:“老白,我要乾陸判,你高興什麼?”
白九這會兒已經興奮的在原地轉上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