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明華關係好作協幾個領導裡,包括陳中實在內,小說的版權收入使收入大增,在西京城裡可以算的上是款了。
但白苗隻是作協副主席,雖然寫了一些文章但沒有出版暢銷小說,僅僅就靠那點死工資。
作協又不是什麼有油水的單位,所以再領一份工資是很樂意的,何況他也很喜歡這份工作。
時間到了三月初,作協機關乾部歡歡喜喜搬進了新建的作協大樓,而同時第三屆世界華語文學獎也開始正式啟動。
由組委會主席兼辦公室主任的白苗負責,方明華做了甩手掌櫃——當然,審稿工作他還是要參加的。
今天他坐在作協三樓自己辦公室裡,正看著一份雜誌,正是韓少工辦的《天涯》。
欄目很豐富包括作家立場、民間語文、特彆報道、文學、藝術、研究與批評等。
作家立場裡刊登了作家米蘭·昆德拉寫的文化隨筆體《被背叛的遺囑》節選),還有史鐵聲的寫的《足球內外》。
不了解史鐵聲的人,很難想象,一個長期坐在輪椅上的人竟然對這項運動看的津津有味,還發表文章進行深入探討。
“在足球和地球上,旗幡林立的主義中,民族主義是最悠久也最堅固的主義,是最容易被煽動起來的熱情。”
這是文章中的一句話。
嘖嘖可真有遠見。
在文學研究批評欄目上,登載了一篇詩人於堅寫的有關詩歌方麵的文章《從“隱喻”後退——一種作為方法的詩歌之我見》。
“詩歌寫作為什麼要“從隱喻後退”?簡單說,就是要將個人體驗敘述個“明白”。
方明華看完以後又不由的歎口氣。
什麼意思?
就是主張寫大白話唄。
於堅,80年代成名,為“第三代詩歌”的代表性人物,強調口語寫作的重要性。
《天涯》雜誌登載這篇文章,自然有他的背景。
在文學領域,“人文精神大討論”此起彼伏,引人注目。而同時,在詩歌領域的爭吵時不時也吸引人的目光。後世被稱為“九十年代的詩歌”分裂,核心就是“民間寫作”與“知識分子寫作”曠日持久的論爭。
持“民間寫作”立場的詩人於堅、伊沙、等人與被稱之為“知識分子寫作”的詩人唐曉渡、西川等人程等在報紙雜誌學術討論上展開論戰。
雙方就詩歌現狀、詩學主張、寫作立場等問題各執一詞,壁壘分明
民間寫作陣營中人指責知識分子寫作有一種文化貴族心態,以知識為依據、以翻譯詩為寫作資源使得詩歌日益書齋化、遠離生活和讀者.
知識分子陣營反駁對方:主張寫所謂鮮活的“日常生活”和走“炒作”之路無異於把詩歌降低為消費時代的弄臣.
吵的不亦樂乎。
方明華看過一些他們的爭論,心裡直歎氣。
詩歌現在已經是病入膏肓,一天還爭個屁啊。
(本章完)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qiv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