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問老板娘說這酒吧太安靜了,不熱鬨,能賺到錢嗎,為什麼不變變風格呢。
“不熱鬨的酒吧有兩種,一種是有特色的,有人就喜歡安靜,就喜歡那種不吵鬨的小資調調;一種是快完蛋的,因為沒人來才安靜的。”
老板娘也很無奈,說是來喀什旅遊,發現古城還沒太商業化,就辭了工作開了個咖啡吧,生意不好就改酒吧為主。
陳琰說這是經營有問題,他自告奮勇彈唱了幾首歌,還真彆說,真有人因為聽到歌聲進來的,客流居然比平時好了很多。
“看見沒,這幾桌都是後來才來的,還有兩桌是一直聽歌到現在的,能來、能留住、能持續的點單就是好事!沒我唱歌,這會兒可能也就一兩個人,單純靠放背景音樂和這小資情調不合適。”陳琰說。
荒原酒吧的老板是成都過來的一個小女生,以前是培訓機構的英語老師,已經有點想離開的意思了。
她和陳琰一合計,說這酒吧想火就要改,要改造就要錢,於是陳琰也就慷慨的用五萬合夥了。
“你不再考察考察,思考思考?這才來一天就做決定投資個小酒吧是不是太快了?”我說。
“老李,要不說你是沒經曆的人呢,我在南寧和朋友合開著一個酒吧,地段一般,當然比這荒原要大的多,我前後投入了一百多萬,現在平均每天的流水有萬把塊錢,最好的時候,比如世界杯,一晚上就能有五六萬。一個月的流水是二十到三十萬,酒吧的利潤你可能沒概念,比餐飲成本低很多,因此利潤大。雖然消費都是集中在晚上,但是賺的一點不比餐飲少,還沒有餐飲那麼累。”陳琰說完並沒有透露他估計能賺多少錢。
“後來,你的本回來了嗎?”
“不能這樣問,我其實是在不斷的加大投入的,如果把酒吧出手,那麼我連本帶利都能回來。現在酒吧在持續經營,我就每年分點紅,不撤資,正下蛋的母雞舍不得吃阿。”陳琰說。
“那你看好這裡的理由呢?”華雯似乎對陳琰投資酒吧有點興趣。
“我剛才坐在這裡的時候,大概算了一下,主要簡單升級一下,我有信心每晚做到二千多的流水,而包括房租在內的所有成本平均一天不超過六百塊。就是說,在旺季,算半年吧,每個旺季能有二十萬左右的純利,淡季成本已經加到旺季上了,我打聽過,這裡淡季基本上是關門的,因為沒人來。”陳琰說。
他的意思是其實這酒吧就開半年多,賺差不多二十多萬。
“這麼說你的投入其實一個多月就能回來?”我問。
“沒那麼簡單,如果這麼容易就輪不到我投資了。老板對這酒吧有點情節,她不是很會經營,我就拿錢當作我的誠意。我和老板是按半年來算的,年底的時候我再考慮是不是回本,年底前我隻按月分紅。”陳琰似乎說的很清楚,但我卻覺得有點糊塗。
陳琰看出我沒明白“我這五萬不能撤,老板學會了經營模式,我再正好撤了,就相當於我把利潤最好的時候給放棄了。要半年後淡季開始時,我才能決定是否抽離五萬,半年內我每個月分兩千元,我自己如果駐唱的話每次是兩百元。這樣,我差不多一個月能從這酒吧賺到四五千,我隻是給出點主意,晚上來唱歌,還不用天天來。”
這下我明白了,按陳琰的算法,他投五萬,半年後總計能拿到差不多七萬多,如果不撤資,則至少他陽光小區的房租可以賺回來。
“你還打算乾點彆的事?在白天?”
“當然了,我這個人喜歡玩,不喜歡約束,現在好不容易能好好的玩了我一定要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我打算看看能不能再搞一家咖啡店或酒吧,然後我的理想是自己去買輛suv車跑旅遊地接,在飛豬什麼的上麵留個信息,帶旅遊的散客,不為賺錢,我想把南疆跑遍,這兒和我老家太不一樣了。”陳琰說,似乎他已經計劃周全了。
“不錯不錯,比我強,我還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呢!”我說道。
因為我確實還在等,等自己想明白我要做什麼,等那些還沒到口袋裡的補償金到賬,等待所謂對喀什市場的考察和思考。
“要不,你先開著佟華雯的普拉多和我一起拉遊客,彆閒著阿,人不能閒著。”陳琰試探著說了一句。
“不行!我的車不能借給你們任何一個人去跑旅遊!”華雯立刻說。
“你們這都是啥想法,一個比一個傻。”華雯補充道。
“我這是年輕、任性、不拘一格!”陳琰說道。
氣氛一下就有點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