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紅城!
我們沒吃晚飯,而是一直在酒吧裡,因為也沒什麼客人,我們算是增加了點人氣。因為我可笑的堅持,小米和米熱都隻喝了飲料,我們雖然沒開車,我不想在兩個學生前表現的很社會,也沒喝酒,華雯本來想喝點啤酒的,最終也覺得沒氣氛隻好喝飲料。
我這個堅持獲得了華雯的不滿,之後她唱了一首《紮巴依的春天》,我感覺她就是在嘲笑我。其中她和小米還把一些歌詞反複的唱,一邊唱還一邊搖頭晃腦的。
難過的人你勺的呢
你是鴿子我是雄鷹
你是我的小弟弟
哪個男人沒有壓力
你又不是好東西
雖然我是個紮巴依
可我看不起你
秋天的時候我告訴過你
冬天會過去
你說你說我不說
你光說你不做
我兩句話說多了不說
我已經喝多了
真正的男人是天上的雄鷹
不是隻勺鴿子
我兩句話說多了不說
我已經喝多了
我兩句話說多了不說
我第一次聽到這歌,感覺很怪,問了一下米熱紮巴依是啥意思,米熱說“酒鬼,耍酒瘋的人,就是指那種喝醉後特彆丟人的人。”
我想我不是紮巴依,但我也不是鴿子或者雄鷹,不過陳琰說的對,新疆歌曲的歌詞看似簡單卻多了一些詼諧和樸實。
“怎麼樣,這歌好玩吧,我們學校有兩個老師聚餐的時候經常唱。”華雯問我。
“感覺這酒吧變ktv了,這歌地方特色太濃鬱,我反正覺得你倆和地主的傻兒子有點像。”我說道。
然後我收獲了四隻拳頭的捶打和硬要拉我上去來一首的拉拉扯扯,最終我也沒上去唱一首。
夜未央,我們四個一路走了回去,我和華雯先把米熱她們倆送回了學校,我們回到了家裡時,夜已經很濃了,這個時節的夜已經不再那麼涼了,巷道裡仍舊是漆黑一片,要靠手機手電來照亮,偶爾才會看見遠處還沒收攤的小攤販的推車透露出一點昏黃的燈光。
鎖好了大門和車庫門,我坐在院子裡喝茶,來喀什後養成了晚上喝茶的習慣。
“這麼晚了,不要喝茶了,會睡不著的。”華雯洗漱完畢出來給我說。
“謝謝,我沒事,一般的茶都能睡的著,我現在習慣了睡前喝點熱茶。”我沒有問華雯要不要來點,我感覺她一定不會這麼晚了喝茶。
“那個叫小米的,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我感覺她沒那麼簡單,她對你挺特彆的。”華雯不痛不癢的說。
“女人的直覺?怎麼我認識一個女的你就說人家對我特彆,我有那麼大魅力嗎?不過話說回來我感覺來喀什後我評價人的標準和以前比都是偏離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正常。這邊的人更熱情,更單純,很少掩飾自己的喜怒,關鍵是對我都很好,所以,我很難感覺到一個人有什麼彆的心思。你說我在上海的時候怎麼總覺得周圍幾乎沒有能交心的朋友呢?在上海,除了一個同事,沒有其他人像你們任何一個人這樣關心我、幫助我。”我說道。
“隻是你的感覺偏差,我舉個例子,你參加家庭聚會,是不是也會照顧到每一個家裡的人,然後大家共同營造歡樂溫馨的氣氛。但是同事聚會可能就感覺有很多的笑裡藏刀?”華雯說。
“你是說我現在比較放鬆?”我問華雯。
“是,和我們交往時你沒壓力。我們也不會給你製造壓力。”華雯說。
我有些明白了,可能問題真的在我這裡,就算是最好的同事司徒建國,我也沒有和他這樣聊過天。
我不知道該如何總結兩地女孩子的不同之處,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能擴大到所有人,我接觸的人幾乎都是友善和溫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