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我之前隨手在網絡上發過一個招聘直播主播的信息,我把這個事都給忘記了,我通過了好友驗證。
“你好,這麼晚了還打擾你,請問你是找喀什本地的直播主播嗎?”芒果說。
“是的,我不需要專職的,但每天要有一兩次,每次不少於半個小時,嘴要能說,要了解喀什,覺得自己達到條件我們再麵談。”我寫道。
“沒問題,您看您什麼時候方便麵談?”芒果說。
“明天早上十點,古城有個荒原·甜,定位我一會發。”我說。
“好,我的電話189xxxxxxxx,明天見。”芒果說。
早上十點剛過,熱依罕已經在店裡忙了起來,隨著夏天的到來,客人是越來越多了。我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店門口,看著牽牛花、非洲菊和死不了等小花開的正豔,爬山虎已經遮蔽了一部分頂部,形成了一個涼棚,玫瑰花三三兩兩的開著,這些花草使店鋪門前在這段路上顯得特彆的明顯。
“熱依罕,你看這些花草長的真快啊。”我給熱依罕說。
“肥料足,土好,天天澆水,長的就快,再不快就來不及開花了。”熱依罕說。
這時有路過的遊客以店鋪為背景在拍照,我不想進入鏡頭,就搬著小板凳坐到了對麵吾買爾江的牆下。看來最初的通過綠化種花來吸引遊客眼球的想法達到了初步的目的。當時覺得門前已經種滿了鮮花,現在看來遠遠不夠,享受花前月下有些困難,要想達到一大片的花海還需要很多很多的鮮花。
一個穿著熱褲、t恤、戴著墨鏡撐著陽傘的女孩挽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孩停在了店門口,兩人在店門口觀望著,拿出手機輸入著什麼。
我的qq在手機屏幕上立刻收到信息提示“我到荒原甜了。”
我站起來衝兩個人揮揮手,拿著小板凳回到了店裡,熱依罕給我們到了茶。
“你好,我叫童慶陽,這是我女朋友小杜,杜麗薇,直播時用的最多的名字是神之七萘。”西裝男孩說道。
我之所以叫他西裝男孩是因為他年齡看起來的確很小,有點房產中介的氣質。
“你們好,我叫李承騫,你們兩個都是主播?”我問道。
“我們都是,平時我女朋友播的多一些,我主要還是做推廣,偶爾拍抖音。”童慶陽說。
“先說說你們自己吧,擅長做什麼類型的直播?對喀什古城有什麼樣的了解。”我問道。
“我們都是喀什人,都是草湖的,之前在喀什打工,一年前開始專做主播。女朋友現在有三檔直播,中午有一檔是幫一個寧波客戶賣麵膜的,二十分鐘。下午有一檔是做美妝的,時間長一些,客戶要求一個小時。晚上她主要還是和粉絲互動,不做產品。我一般做遊戲主播,吃雞。”童慶陽說。
“能透露一下你們多大了嗎?專職的直播主播為什麼還會對我的招聘信息感興趣?”我問道,我特彆想知道他們的年齡,未成年的話會有問題。
“我們也不算是專職主播,做產品推廣已經做了半年多了,比打工好點,但不是網紅那種。我十九歲,我女朋友馬上十九了。”童慶陽回答道。
“嗯,對我的招聘感興趣是因為想成為網紅?做直播當網紅很難。”我說道。
我原來的想法是因為熱依罕她們不太適合做主播,特彆是她們還是學生。我想找個願意出鏡的人做直播,主要的直播內容是介紹喀什古城,有部分內容要以我的店鋪為中心進行一些風土人情的介紹,我希望能使一部分看過直播的人來喀什旅遊,來旅遊的時候光顧一下我的店。
“我們一直想做自媒體,但我們沒有什麼好的想法,我們的實力也比較弱。說實話,就是看你的qq號顯示是上海的才聯係你的,希望能從你這裡學到東西和得到啟發。”童慶陽說。他這種直言不諱的說法我倒是有幾分欣賞。
“我不會給你們錢,錢完全靠打賞或銷售特產。可是我會限定你們直播的內容,我希望你們能在我限定的範圍裡去直播,我不能保證你們會有多少粉絲,簡單說還是靠你們現有的粉絲去做。做自媒體其實就是做內容,而這個內容我來規定,如果你們願意,我們再接著談。”我說道。
“可以,不如你先看看我們的直播。”童慶陽說。
很快他們就用手機做起了直播,主要是給大家看了看古城的風景,然後說了一些起床啊,吃早飯這些事,回答粉絲的問題。
我用我的手機進到直播間看了一會兒,古城內的信號不好,比較卡,直播間裡一直有人抱怨。這會兒看直播的人不多,大概四五十個人不到,因為卡頓還不停的在減少。
我看了一下同平台上的其它直播,直播遊戲的有幾萬人在看,聊天類直播多的有幾千人,戶外直播和其它類的主播人數從幾十人到幾千人不等。
這樣一比較這個小杜的粉絲量還可以,我也不打算再找其他人了,就打了個ok的手勢。他們停了直播問我感覺如何。
“可以,招聘的信息裡說了,哦,其實不算是招聘,是合作的關係。我會在那邊的那個房子裡安排一個直播間,直播時要在戶外和房間裡穿插進行。在房間裡的時候要經常給粉絲看看窗外的景色。內容我大概會寫一點給你們,怎麼用素材你們自由發揮,主要是介紹古城、民族風情、食物和手工藝品。”我說道。
“分成怎麼分?”童慶陽問。
“既然是合作就要彼此信任,我主要是為了借助直播平台宣傳這個小巷,宣傳我的店鋪,希望能吸引一點遊客過來。我可以不分錢,你們覺得我們之間合理的合作方案是怎麼樣的。”我問。
“百分之三,直播裡最關鍵的是主播,你隻了一個場地和部分內容,這些我們自己也能找的到。但看到你是為了宣傳喀什,我們可以能給你一點。”童慶陽說。
童慶陽這樣說我有些不開心,似乎變成了他們在施舍我一樣,本來我已經表達我可以不分錢的想法,但他這樣說我覺得就要懟一下他了。
“我要百分之三十,你們要明白,幾乎所有的網紅主播都是有團隊捧出來的,單靠平台和個人你們沒有出頭的日子,更不會有多少收入。我雖然不是團隊,但我能使你們成為喀什的網紅。”我說道。
這兩個年輕人到一邊商量了一會兒,然後童慶陽過來說“可以,但有條件,每次直播扣除平台費用之後,收入超過兩百塊錢的,超出部分的百分之三十,我們也要吃飯,每次兩百算保底,達不到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