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紅城!
看到雷佳佳一口悶了啤酒,我有點急,我就怕拚酒的。
“雷同學,彆這樣,我們吃飯喝酒圖的是開心,你吃點菜再喝啊。”我勸道,她明顯的把勸酒火力集中在我這裡。
“我很開心啊,人在江湖走,不能沒老酒,我已經喝了。”雷佳佳說道。
雖然她現在沒勸酒,我隻好端起酒杯一口喝完,本想表示我很佩服她的豪爽,先乾為敬。
“萬水千山總是情,少喝幾杯行不行。”我說道,我以前看說四川人勸酒要有點押韻的說詞。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喝高,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雷佳佳倒滿一杯,接著舉舉起杯勸我,大有我喝一杯她喝一杯的意思,我隻好又喝了一杯,她也一口喝完。
按這喝法我可受不了,一瓶啤酒到三杯,這才一分鐘,再來一下一瓶就光了。
“我講不過你,你講個笑話,我如果笑了我就喝,我沒笑你喝。然後再反過來我講一個。”我說道,我以為這時候改變遊戲規則也許有用。
“我們中學老師給我們布置了個作業,要求用‘懇求’和‘要求’分彆造句。我們一個同學造的句‘昨天媽媽燉了一鍋豬蹄,要爸爸嘗嘗熟了沒有,爸爸說啃求不動,媽媽說要求你啃。’”雷佳佳順口就說。
好在我沒有笑,因為四川方言笑話我聽不懂裡麵的梗。雷佳佳又是一口氣乾了一杯,我終於占了一次上風,輪到我講笑話了。
“科學家想看看美國人、俄羅斯人和中國人在月球上的表現,就把一個美國西部牛仔、俄羅斯人和一個維吾爾族大叔送到了月球。上宇宙飛船之前告訴他們每人可帶一樣自己心愛的東西上去,西部牛仔帶了左輪槍,俄羅斯人帶著伏特加,中國大叔帶著莫合煙。到了月球上,牛仔打槍玩,俄羅斯人喝伏特加,請問維吾爾族大叔在乾什麼?”我說道。
“你這個不算,哪有我們回答的道理,笑話就是笑話不是腦筋急轉彎,你自罰一杯。”雷佳佳說道。
我一臉的黑線,可是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是我自己沒找好故事,隻好喝了一杯。
“那個大叔在乾什麼?”雷佳佳見我喝完才問我。
“他一直在說外江,火柴!你們誰有火柴呢撒?”我學著新疆味道的發音說道。
意外,可能是我不會講笑話,所有人都沒有笑。可是當時裝修買買提給我講這個笑話的時候我可是笑了半天。
“也許,你們不明白一個抽煙的人找不到火是多麼的著急。”我試著挽救我的笑話。
“是不是和情人見麵去開房卻沒有房間一樣?”雷佳佳又說了一句雷人的話。
這個時候張教授及時轉換了話題,她和華雯一直在討論塔裡木盆地綠洲農業的特點和一些技術上的問題。
“我們學校最好的專業是園藝,是國家級的特色專業,這個是真的強看看我們的校園應該能感覺到一點。我們重點培育學科是作物栽培學與耕作學,前些年我課題方向關於棉花的多一些。”張教授給我說道。
“張教授,佟老師對農業有自己的研究,我可能就比較差了。但是我看喀什的棉花種植比阿拉爾差很多,這是什麼原因。”我有點不好意思,但還要聊一些共同話題。
“全國棉花的百分之六是阿拉爾生產的,幾乎所有中國的長絨棉種子是阿拉爾的,阿拉爾轉型之後變成了是棉紡織工業的天堂,棉花收下來就能做加工。我們的長絨棉單產能達到一百七十公斤,而全疆皮棉平均一百三十公斤,基本不是一個級彆的。我們的機械化率幾乎能達到百分之百,喀什的機械化率比較低,田間管理手段等都無法和我們相比,這幾年棉花的價格有波動,人工成本上升比較大,所以我們的技術、管理和機械化就占了優勢,成本不升反降。”張教授說道。
我理解這其實是變向的給出喀什的農民種棉花少的原因,從方方麵麵都沒辦法和阿拉爾的農民比,特彆是和團場的比。
“那麼塔裡木大學為什麼不多培養一些能在現代農業發展中起作用的年輕人呢?”我因為之前聽說民族生占比百分之三十幾,我記得喀什大學這個比例要接近百分之七十。
“方向不一樣,我們是兵團學校,招生的條件和喀什大學這樣的不同。我們也培養了大量的民族學生,他們在南疆也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張教授顯然不想和我糾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