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紅城!
看到他們隻顧著擺拍,完全沒有去村裡的意思,我和我的朋友還是忍住了,想著去了村裡就好了。可是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企業的隨行人員消失了,等我們打通電話找到他時,他說他已經在返程的路上了,說這個誌願服務已經算是圓滿結束了,村裡不去了,讓大學生和我們這幾個誌願者現場解散各回各家。
當時把我和我的朋友可是氣壞了,我們想方設法的找到了企業的老總電話,結果老總一句我現在很忙,沒時間和你們談。就再也聯係不上了老總了。
原來我們遇到了一個喜歡擺拍的假公益活動,看到他們隻是為了給企業貼金,做虛假公益,我和另外一個小夥囑咐大學生們鴿子回家,路上注意安全,然後就灰溜溜的回上海去了。
從那一次後我對一些企業或個人高調做公益很是反感,就擔心他們在虛假公益。
所以,這次我要看看瑪依莎她們服務的公益組織是不是在真的做事。
由於孩子們已經放假,我們是一家家的去拜訪的,詢問了孩子一些問題,做了記錄,然後和孩子的家長聊了聊,因為都是說的塔吉克語,我並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走訪過幾個孩子後,我們來到了一個辦公室,這裡是警務站的一個會議室,我們和邊防大隊的工作人員見了麵。
原來這個公益組織是通過他們來具體發放善款和捐贈物品的。讓我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是個女軍官。
她給先和瑪依莎核對了各自手裡的表格,然後展示了所有資金和物資的發放情況表,還有一些票據、簽收單據、發票、照片等。反正大概意思是對賬和核查真實性。從她們之間的聊天來看,去年一年大概涉及四十多萬的善款和十幾萬的物資。
然後就是回顧幾個優秀的塔吉克族孩子去上海遊覽的經曆,上海小朋友在家長的陪同下來塔縣的經曆,上海誌願者組團來這裡看望孩子的事等等。
我偷偷的給瑪依莎說“瑪依莎,你從來沒說過你在參與這個公益,你多帶一帶米熱,我們和福利院孩子的約定還在,我們店鋪參與公益那一塊還需要搞起來,我們沒那麼多錢,因此我們要形成我們自身的特點,除了自己的錢,看看能不能和你們這個公益組織一樣,能找到一些誌同道合的人一起把公益事業壯大。”我說道,其實就是想學學彆人怎麼做。
我忍不住和女長官聊了幾句,女長官到很隨和,又問有答並沒有冷臉相對。米熱和小米不願意了,她們以不要打擾彆人的正事為由把我拉扯到院子裡。
“阿達西,你們的長官亞克西,你們亞克西。”我看到院子裡長官的車,就和開車的兵聊了起來。
“謝謝,她們嘛,第一批女兵來的,以前嘛從來沒有女兵來的,這個地方嘛新疆唯一的六類艱苦地區,特彆艱苦,在新疆嘛,海拔最高、任務最重、深度貧困、人口密度最低,就是這麼一個艱苦的地方,男人嘛都待不哈,我們這些女兵更不容易。”明顯是塔吉克族的司機說道。
我和司機再次握手,並表示了我的敬意,我把我車裡的那個可以接點煙器的氣泵送給了他,這次來我以為是來玩的,還真沒準備什麼禮物。
我們在塔縣前後停留了四天,沒有玩,都在忙瑪依莎和伊莎卡公益誌願者的事。小米和米熱跑前跑後的也幫了不少忙,她們兩個還教幾個孩子畫畫,我們到縣裡的商店買了一些禮物送給要去拜訪的孩子。
“瑪依莎,下一次,提前說,我們沒準備,特彆不好意思。你看沒有給伊莎卡家裡的長輩準備禮物,沒有給孩子們準備禮物,沒有給可愛的邊防軍人準備禮物。”我說道。
“李哥,沒事的,你們幫了這麼多的忙,這才是最大的幫助。你掙多少錢我很清楚,所以我才沒有提前說,等我們回頭把荒原的事業做大了,到時候你不買禮物我也要逼著你買。”瑪依莎笑著說道。
塔縣之旅除了看到了壯觀的景色,還收獲了繼續奮鬥的動力。雖然我並沒有幫助過那些孩子,但看到他們純真的笑臉和無邪的眼睛,我感覺我必須奮鬥,我不能忘記我來南疆的初心。網上說的那句話是對的,打敗我的不是天真而是無邪。
回到喀什的當天,我們是直接把小米送到的機場,看著小米就背著上高遠的那個雙肩包,我有點無語了。
“小米你的心真大,就真敢把機票改簽到今天,這萬一今天趕不回來或者晚了怎麼辦。出發的那天你說你回家不會就一個小包,現在看來還是一個小包啊。”我說道。
“走不了就不走了,喀什又沒有直接飛綿陽的,飛成都我還要換車,在烏魯木齊轉機的最便宜,也不是天天有。”小米說道。
我查了一下,還真的是,而且小米晚上十二點到烏魯木齊然後第二天早上才能轉機去綿陽,小米的其它行李已經提前用快遞發回家裡去了。
並沒有太多的告彆,小米帶著一路的風塵離開了。我請瑪依莎和米熱在古城一側的小東方明珠下的一個蒼蠅館子吃了晚飯,吃完飯她們走路回米熱家,我則載著自行車回到了家。
在塔縣沒有洗過澡,條件不允許,臉都沒有好好洗,一回家我就洗了個熱水澡,洗完澡,把衣服該用洗衣機的用洗衣機,該手洗的手洗,做完這些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喀什的夏天天黑的特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