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紅城!
我對居酒屋理解也不多,因此專門查了一下。
居酒屋喝什麼居然是次要的,分烤串、關東煮和小料理和啤酒屋。烤串主要是烤雞肉串配酒;關東煮是煮製的東西配酒;小料理則接近於刺身、毛豆、炸肉和一些醃製的小菜。唯一有點不同的是啤酒屋,啤酒屋吃的少主要是喝酒。
看起來荒原要改為一個有南疆特色的小酒館,但到底什麼是南疆特色的小酒館呢?是我和陳琰最早發現的小商店形式的轉酒?還是彆的什麼呢。
想著想著,我居然又穿著衣服睡著了。第二天很早就醒來了,因為穿著衣服睡覺,所以睡的並不好。
我最近很少這麼早就起床,因此我跑去艾買提那裡搞了兩個熱饢,好幾天沒見到艾買提,依然是被他拉著聽他唱歌。我錄了像,打算回頭讓米熱聽聽給我翻譯一下歌詞。
吃饢喝奶茶,又是一個正宗的早餐。看著藍藍的天,心情突然的就變好了。我估計陳琰和小薩不會很早起床,就換上了運動鞋去沿著吐曼河和東湖跑步,這是我第一次在喀什鍛煉身體。
早上鍛煉身體的人非常少,我在沿著吐曼河往喀什大學這個方向跑的時候遇到了外力,很明顯外力也早跑步。
“外力,昨天沒見到你,這兩天在乾嘛呢。”我和外力邊跑邊說著話,對於一個大學生放假了仍然能堅持早起鍛煉身體和早讀我是有點意外。
“李哥,太不好意思了,我要麼就去小薩姐姐那裡,要麼就去米熱家兩個地方應該去一個。但是我遇到了一個北京來的攝影家和作家,我這兩天幫她在背相機,學攝影。等明天我就有空了。”外力說道。
我本來並沒有指望外力能幫什麼忙,所以也就對他能不能去店裡無所謂,但是還是提醒他說“外力,不要什麼人都相信,不要彆人說什麼都當真。多留個心眼,外地的人和喀什的人不一樣。”
我在喀什見過很多搞攝影的,凡是有點身份地位的總是有著特殊的待遇,最起碼也是一批人一起玩攝影,獨來獨往的還真不多,更彆說是攝影家或作家了。
“外力,我給外國人說過我是詩人,米小米給孩子們說過她是國際知名的歌星。我們沒有壞心,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沒有壞心。”我想把話說的更明白一點。
“放心,李哥,我知道你為了我好,我不會有事的。她的鏡頭和相機很貴,我認的出,能用這麼貴的鏡頭和相機的人我想不會是騙子。”外力說道。
看來外力也很聰明,他居然知道通過一些其它東西去判斷。
和外力一起跑回到東湖,外力又折返往家的方向跑,我則繞東湖跑。
半圈跑到金泰大廈的時候,看見路邊圍了一圈人都抬頭看金泰大廈的樓頂,並且在議論什麼。
“好可憐呢,聽說那個小姑娘被男朋友給甩了,尋死了好幾次了,這次估計攔不住了。”其中一個打掃衛生的人給另外一個認識人說道。
“可不是嘛,一大早的就跳樓,太可憐了,這消防應該快到了吧,再不到人可能就跳了。”另外兩個人在議論。
金泰大廈算是比較高的高層住宅樓,站在樓頂能夠鳥瞰東湖和整個古城,我見過不少的照片是應該是從金泰大廈頂上拍的。大廈頂上有鋼做的金泰大廈四個字用鋼管焊接的架子支在樓頂。
我抬頭看,果真在金泰大廈的金字下站著一個人,隱隱約約的是個女人。另外在大字下麵還站著一個人,看起來是個男的。
“大哥,啥情況,你們知道他們是跳樓的?”我問邊上一個看熱鬨的中年人。
“聽賣饅頭的說的,說是他們家鄰居的孩子,本來精神就不正常,大清早的不知道怎麼就趴上去了,現在正往下勸呢,聽說已經報警了。”這個中年大哥說道。
我繼續跑步,跑到金泰大廈樓下時,突然想不能就這麼不管不顧,也許我能幫她點什麼。想著我就進了大廈,問了保安樓頂怎麼上去。
保安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隻好說“樓頂的人我認識,他們讓我上去一下。”
我沒有故意騙保安,我覺得說太多肯定上不去,編個假話是可以的,我說我自己想去見義勇為還是想去看熱鬨都不能放我上去。
果真保安指了指最裡麵的一部電梯,並提醒我到最頂再走樓梯上去,上去的時候注意安全,當心腳下。
時間有點早,並沒有坐電梯的人,我能直接到頂層。走過一段樓梯後我穿過一道平時應該是關著的門,一把鎖掛在門上。
樓頂的平台比我想象的要亂很多,有一些雜物和廢棄的鐵絲,我看到一個戴著粉色棒球帽、臉上圍著防曬巾、穿著防曬服和牛仔褲的女的站在樓邊上一動不動。
她正好背對著我,長長的辮子垂在了腰間,我看不清她的臉。另外一邊一個娃娃臉的年輕人站在大字之下看著遠方。他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手裡拿著一台相機。
好像他並不是在勸說那個女的,兩個人距離有點遠,而且都是麵朝著東湖方向。
“嗨,你們好,這裡的風景多好啊。”我說道,為了引起他們的注意,我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