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有點奇怪,看到我沒明白的表情,艾爾肯說他小時候因為家裡窮,學習也不好,隻有一個男老師會關心他,要不是那個男老師,他可能小學畢業就不再上學了。
我問他最高上到幾年級,他弟弟沒有翻譯,直接給我說,他哥哥初中沒有畢業就出來打饢了,他們幾個兄弟也隻上到初中畢業就和哥哥一起打饢。
“現在好了,聽說巴郎子高中不上完不行,我們那個時候沒人管。”
弟弟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遺憾,對他們來說,早點賺錢早點減輕家裡的負擔。然後我就多了解了一下他們的情況。
家是農村的,家裡地少人多,沒有其它手藝,打饢是個投資少見效快的營生,艾爾肯的兩個兄弟還處於學習打饢的階段,等到學會了,就可能另立門戶繼續去打饢。
他們問我是不是猜對了,我說是,我是老師,但是現在不教學生。
“我哥哥說,你應該去回去繼續當老師,我們民族很尊重老師,因為老師是最有知識的人。”
就這樣,我一邊看他們打饢,一邊聊天,第一個饢烤出來的時候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天已經蒙蒙亮了,周圍的居民已經有早起的來買饢了。
我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個香脆的饢,又買了幾個才回到家裡。菲菲還在睡著,她這個年紀睡懶覺非常的正常,我估計沒有十一二點她起不來。
半夜我放在院子裡的朱菲菲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是宋雪梅打來的。看來她這個做表姐的生活作息很正常。
開始我沒打算接這個電話,手機一直在震動,我順手就接了。聽到是我的聲音宋雪梅明顯很意外,怕她誤會,我就把昨晚的事原原本本的講了講,然後我說可能過一兩天就好了,當然,我特意說明我是在另外的房間睡覺的,怕小孩子玩手機不睡覺,才沒收了手機。
“謝謝李哥,我這個妹妹長不大,我之前說我有時候也會很頭疼就是這個原因。正好把我打聽到的情況說一說。”
宋雪梅把一些政策和優惠簡單的給我說了一下,說具體的文件要等上班後她的朋友發給她她再轉發給我。
按宋雪梅的說法,我最好是找一個本地的農民來注冊公司,那樣會得到最大力度的扶持和政策傾斜。
“最後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因為還有一塊兒是對大學生雙創的政策,包括稅收、資金扶持和優惠貸款。如果能解決一部分勞動力轉移和就業還能得到額外的優惠。”宋雪梅說。
“一下消化不了,等回頭能不能把這些文件都找齊了。另外,我的理解是這些政策和優惠全部享受到的情況下,相當於我們自己零成本。”
宋雪梅說的時候,我用計算器算了一下,發現和衛星工廠一樣,並不是無條件的給補貼和照顧,必須要達到一定的規模和符合要求才會得到這些優惠。
“可以這麼理解,政策特彆好,但可惜做的人少,這邊的基礎比較薄弱,產業鏈沒有形成,所以特彆難搞,結果都是內地來的老板在搞,幾級管理部門都希望本地能出一個典型點的企業。”宋雪梅說。
我對她表示了感謝,反過來她卻有點不好意思,說是等周末讓我幫忙把菲菲送車站去,讓她到她那裡住幾天,她沒有休息時間,但可以抽空做做菲菲的思想工作。
“真是長不大的孩子,大學都畢業了,智商還在小學生水平,這也就是我放心李哥,否則真不好交待。”
我腦子一抽,沒過大腦的就說了一句“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你要教育你妹妹彆總是不把我當男的。”
引來了宋雪梅一陣爽朗的笑,這邊剛掛了電話,那邊朱菲菲蓬頭垢麵的就出來了,比我預計的起床要早的多。
“姐夫,我承認我的錯誤,我不應該黏著你,但你能不能多遷就我一點。”
這個女孩臉不洗頭不梳的就坐在我對麵說了起來,一臉的委屈和呆萌。我開始沒反應過來她是怎麼知道我嫌她黏著我。
“你偷聽我和你姐說話了?”
“嗯,聽了,我說我的錯誤是我偷看你的日記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的電腦開著,文檔也打開著,你剛才也不在,我就看了,對不起。”
菲菲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但我明顯能感覺到她表演的成分大一些,我突然想到她也許本質不是這個樣子,她第一次來新疆就來最正宗的南疆,然後沒有熟人,心裡尋求的安全感完全要從我這裡得到。
“沒關係,以後就算我的電腦開著你也不能看。對了,米熱曾經買過熱轉印的機器,我回頭問問,我覺得你可以在古城裡售賣個性t恤,印著照片或其它個性圖案的t恤。”
我想到一個她能做的事情,但我還要去問問米熱,因為我就沒見米熱用過那個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