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為你寫首歌
歌聲隨著我們過山河’
寫完我仍然是沒有修改,反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姐姐,我寫的東西都比較稚嫩,您彆笑話,這個歌同意送給你,遺憾的是我對音樂是一竅不通,不能唱出來。您可是出版過十幾本書的人,我這樣算不算自己找不自在?”
“要有自信,我說過,你是最好的,我雖然能寫,但卻寫不出來你這樣的。你把它發給我,今天也累了,你早點睡,我看看雪下了多少了,也許能拍點什麼。”
看著尚青雲穿好外套拿著相機出門,邊牧很自覺的跟了出去,這讓我覺得這種狗真的是聰明。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尚青雲還沒回來,我忍不住想來一根,今天一天沒有點一根了,雖然沒有完全戒煙,不過因為忙,我現在已經是很少抽了。
穿上外套來到門口,一下就覺得被風給吹透了,因為周圍的氣溫還沒到零下,我感覺到一種久違的潮濕的寒冷。雪依然在下著,黑暗中能感覺到打在身上的雪花,和上次下雪外外麵光線很強不同,今晚是伸手不見五指。
點著煙,打開了手機的手電,到車裡拿了手電,自從沒有帶遊客之後,就沒用過這個手電了。
手電光中,雪花不算密集的斜斜的飛著。地麵上也沒怎麼積雪,看起來這場雪並不會特彆大,僅僅是因為這裡是山區,下雪早而已。
往四周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尚青雲的影子,這個攝影家也太誇張了點,這麼黑的夜應該啥都拍不到,而且路也不好走,她能去哪裡拍照片呢?
本來隻是出來透透氣的,現在變的要去找尚青雲了,我一腳深一腳淺的沿著路走出去兩三百米,這才能肯定尚青雲並沒有從這裡走過,有一片地上的學沒有融化,地上並沒有腳印。返回後在周圍尋找著尚青雲的腳印,卻意外的發現木屋的門開了,屋裡的燈光瞬時就傾瀉在木屋前的地麵上,在燈光中,尚青雲的剪影從木屋裡走了出來。
我鬆了一口氣,這才把手電照向尚青雲的腳下。
“我從亮處出來,剛才眼前啥都看不清,哥哥你怎麼在外麵,又吸煙了嗎?不要吸了。”尚青雲站在原地給我說。
“我出來看看雪景,可惜這雪不夠大。”
“哥哥你看到下雪能想到什麼?”
“什麼?林衝雪夜上梁山。世說新語裡有個故事,說是有一家大戶人家,下雪天的時候一家人沒啥事就坐一起聚會,順便吃點喝點。家主就出了個上句白雪紛紛何所似?家主的一個晚輩就回答說撒鹽空中差可似,說是形容下雪就像在撒鹽。家主的另外一個晚輩說未若柳絮因風起。一個直接說像在下鹽,一個算是優美的說像風吹柳絮。之後就有人用鹽絮來形容寫的很美的詩句。”我一邊走一邊說,回到帳篷裡趕緊脫了外套烤著火。
“白居易說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哥哥你車上有沒有酒,我給你拿來你喝點。”尚青雲又一反常態的慫恿我喝酒了。
“姐姐你喝嗎?你要喝我就陪你喝點。”
尚青雲明確拒絕喝酒,我其實也就是那麼的一說,我車裡沒酒,但我能肯定陳琰的氈房裡是有酒的,一方麵這是個不定時開的小店,陳琰不會把酒都喝光賣光才走的。
“你去拿兩瓶啤酒,我看看,如果好的話我就喝。”尚青雲雖然拒絕了喝酒卻仍然想讓我喝點。
穿上衣服,跑去拿了兩瓶啤酒回來,酒瓶上立即就結了霧氣,還好樂堡的酒瓶蓋是拉環的,否則還真找不到開瓶器。
“冰嗎?放熱點再喝吧,能告訴我喝一口酒之後你在想什麼嗎?”暗淡的爐火中尚青雲問我。
“明天要想辦法把這些啤酒給賣出去或者換個地方放,不能放過期,而且冬天會凍裂瓶子的。”我說道。
尚青雲顯然沒想到我居然是在想啤酒會不會過期的事,她笑了笑,然後就是沉默。
“為什麼想讓我喝酒?”我喝了一口冰涼的啤酒,然後問尚青雲,因為我也找不到什麼話題。
“你那麼喜歡雪,值得圍著火爐喝點,這種氣氛很難得,你和華雯感情好嗎?將來會結婚嗎?”
“會,一年前我覺得我應該一輩子孤獨,因為我的最愛就消失在這個村的附近。後來,我覺得我還是要再去愛一個人,不然活著就沒有了任何樂趣。”我又喝了一口。
“明天會是個好天氣,雲開雪晴,我想和你一起去放牧。”尚青雲說。
“那要看看小薩的爸爸放心不放心我去放牧了,你怎麼知道我會放那麼一點牧?”
“感覺,不逗你了,剛才小薩的爸爸說的,說你會帶著女孩子去放牧。”
“好,那麼希望雪彆太大,否則把羊趕出去也是白趕。”
喝了一瓶啤酒,我覺得實在是要睡了,給爐子添了大塊的木柴,蓋上被子就睡了。先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熱醒來,之後又是被凍醒來。早早的我就不得不起來把火爐重新燒起來。
先是隨便吃了點自己帶的東西,喝了點熱茶,出門去看天氣,外麵沒那麼黑了,繁星滿天,東邊的天空似乎還能看到點白。
雪下的不大,山坡上勉強有一點,略微平一點的地方幾乎沒有積雪。和小薩的爸爸一起做了準備工作,我和尚青雲騎著馬趕著羊就出發了。瑪依莎說她再晚一會兒去把我說的那輛摩托車借到,然後騎著摩托去找我們。
這個時候出發有點早,距離天亮還早,邊牧到是很儘責,這讓我這個假裝會放牧的人多少多了點安心。路過一片坡地,羊兒們擠在一起似乎不想走了。我下馬打算看看什麼情況,誰知道剛下馬就摔了一跤,地麵有點雪之後非常的滑,我的鞋子也比較滑。
一邊嘴上叫著沒事,一邊拍打著自己身上的泥土。cha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