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兒體內蛇毒星星點點如她的火之雲霞,跗骨之蛆地粘在每一跟神經上,一點點侵蝕她的身體。
她“哇”地吐了一口鮮血,血中已有一大塊黑膿。
“大王級妖哪怕隻有三成妖力,與你中階靈力的丫頭比也是雲泥之彆”,妙雲拍手笑道,“這陰損的招式我還是從你火之碧霞上學的,你娘根本想不到,有一天她的招式會應驗在自己女兒身上吧,哈哈哈哈!”
小喬兒半跪在冰麵上,橫劍擋住撲咬而來的冰蛇,眸子裡已滲出血來。她咬牙大喝“梵火永昌!”
一座巨大的火之彌勒大佛從空中緩緩而降,萬丈佛火便是他的蓮座。火之彌勒抓住冰蛇,掌上一道火印將它焚成火蛇。
“道家不好麼,非要學佛家無用的東西,牟玉把你帶壞了!”妙遠單爪隔空一抓,冰蛇身上的火立即滅了。冰蛇張開巨嘴,一口將火之彌勒吞進了肚子。
冰蛇蛇尾又淩厲地打在小喬兒嬌軀上,她如一隻斷線的風箏被砸進岩壁之中。
“真是不堪一擊啊”,妙遠拍手笑道。隨手一招,那冰蛇又化做了蛇骨剪刀落在她手裡。
她看著小喬兒的裙衫褪色成白色,知她再無力反抗,便提議道“小丫頭,你若肯大叫三聲‘牟玉是個不要臉的賤人’,我便饒你性命如何啊?”
小喬兒體內僅存的靈火在與蛇毒苦苦抵抗,再有一會便會被劇毒腐爛掉全部血肉。她一個膝蓋碎了,左手手骨也斷了,身上被冰蛇拍裂出無數道傷口,鮮血染透了裙衫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蛇之男在黃卵裡哭說“嫂嫂,嫂嫂,你說說話,便認慫了吧。”
小喬兒吐出一口血,對著妙遠呸道“去你喵的,我死又如何。一死而已,我父親和母親大人早晚會將你碎屍萬段給我陪葬!”她家教甚好,一時找不到罵人的詞來,才說出王右丞的口頭禪。
她咬牙切齒,又說“不知你跟我母親大人有何恩怨,但你這個醜八怪給她提鞋都不配!”
妙遠陰著臉道“你跟那狐媚子牟玉一樣的嘴賤!你現在就給我去死!”說罷將蛇骨剪如摧城石一般,扔向小喬兒。
小喬兒閉眼等死。她聽見蛇骨剪刺穿身體和骨骼的聲音,但渾身居然沒有痛楚。
一道青影帶著股微風撫在臉龐,她緩緩睜眼,隻見王右丞張開手臂擋在了她麵前,蛇骨剪正插在他後背上。
她眼中含著淚說“你這個傻瓜徒兒,醒了跑走便是,白白送死來救我乾嘛?”
王右丞左眼閃著黑光,右眼跳躍著斑斕的八彩光芒。他摟住小喬兒從岩壁上跳在了甬道口,體內劍氣悉數而出將她體內的毒全都吞噬掉,才將她平放在石板上。
“你跟200年前變了好大模樣。兩隻眼睛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鮫人的異族靈力和月山蛛琴娘殿下的妖力?”妙遠拍手笑問。
王右丞轉過身,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說“你認錯人了。”
說著體內劍氣將蛇骨剪一點點吞噬進體內。
“吞噬劍氣?”妙遠笑說,“果然是你。”
“都說了你認錯人了!”王右丞左手一指,喝道“黑閃!”一道黑色靈力波從手上激射而出。
妙遠伸手去擋,怎料黑閃刺進她皮膚,竟在體內遊走,四處吞噬著她的妖力和血肉。她大驚失色,疾運妖力來抵擋,然而這古怪的黑閃竟如蛛絲在體內張開一張黑色蛛網,包裹在了她妖丹之上。
妙遠定睛一看,一根若有若無的蛛絲線纏在他手指,一直延伸進自己體內。
她抻出冰之鵲畫弓,要將他射倒,怎料冰弓招出既碎。
“你在鯨吞妙遠的妖丹!”妙遠驚道,她察覺自己寄生的這個軀體內的妖力正源源不斷地從黑色蛛網裡湧入進王右丞身體。
隨著妖力磅礴而入,王右丞兩隻眼的色彩更加鮮豔,幾乎要變成液體滴落下來。
小喬兒受傷很重,在王右丞身後看不到這一切,隻看他一指不過下階的黑色靈力竟然製住了妙遠,很覺得不可以思議。於是虛弱地問“小徒弟你剛剛入二階劍氣,又怎麼會突然達到下階靈力的?”
王右丞忽然公鴨嗓地扯叫道“還不是你大爺我跟他達成了協議,讓我與劍氣和妖力暫時控製他的肉體,才分解了毒清醒過來。並用我的絕學‘黑閃’配上蛛彌勒的蛛網和劍氣,在吞食這娘們的妖丹。怎麼樣?能想出這套絕妙的搭配,我是個大天才吧?!哇哢哢,哇哢哢哢!”
他洋洋得意地吐著舌頭,仰頭放笑。
小喬兒見他性格仿佛換了一個人,張狂至極,又在說一些聽不懂的胡話,弱弱地呼喚著“右丞,你還是你麼?你到底怎麼了,不會也被什麼東西寄生了吧。”
“寄生你大爺!洞房花燭的時候,老子才讓你好好品嘗老子在床上的神威!哇哢哢哢,能活動身體的感覺真好!”
王右丞忽然將小喬兒的劍踢在手上,攥著刺向左眼。他嘴裡立時嚇出哭聲,說“我錯了,大哥我錯了!你乾嘛動刀動槍的,咱倆不都是一起的嘛,有話好好說呀。我暫時不吱聲了還不行嘛,您來,您親自來。”
話音剛落,王右丞恢複了往日語調,羞說“小喬兒師傅,我我剛從毒中清醒。昏迷中做了一個怪夢,夢裡跟你成親進洞房了,而且夢見自己變成了個喜歡胡言亂語、自大的混蛋。這夢和現實還沒理清,才說出這樣的渾話來。嗬嗬嗬嗬嗬嗬,你可不要生氣啊。”
小喬兒臉紅地呸道“誰要嫁給你這個青城末級弟子啦!”一激動,渾身經脈疼地她齜牙咧嘴,儼然王右丞說什麼她信什麼。
原來王右丞雖中了妙遠的勾魂蛇毒,被小喬兒點暈的時候體內劍氣已將毒吞噬的差不多了。但他一時半會吞掉了蛇之男的毒和冰蛇之毒,劍氣修為又低,一時間無法消化。毒素的殘餘還在麻痹他的神經,令他無法動彈。但他神恢複誌清醒,瞄見小喬兒如浴火之蝶將妙遠斬成兩段,心中對她敬佩至極。
怎奈昆蟲的複眼中,他望見了一個人偶形狀的靈力家夥爬進了妙遠的蛇屍,蛻生出一個妖力鼎盛的怪物女人來。他急於想告訴小喬兒快點帶自己跑掉,卻無法動彈開口說話。
待見小喬兒揮出火之雲霞的時候,王右丞就看出她不是寄生妙遠的對手,才急急與摩柯允穀達成了協議。由下階靈力的摩柯允穀控製自己多半身體,來搏一次命。他深知即便是全交給摩柯允穀,也不是蛻生的妙遠對手,才想出不顧妖力和吞噬劍氣反噬,將它們組合在一起,先手束縛這個妙遠的妖丹的法子來。
怎知摩柯允穀出口成“臟”,說出下流玷汙女孩清白的話來,此時還是由他完全接管了自己身體。但他修為太低了,源源不斷而來的大王級蛇妖的妖力,幾乎擊潰了他的神誌。他的靈台在同摩柯允穀切換回來的時候立即被汙染。
蛛妖和蛇妖的淫邪之念,使他恨不能現在就將妙遠和小喬兒玷汙了,然後再將二人的身體活吃進肚裡。更可怖的是,蛇之妖力遠盛於蛛彌勒,他的經脈彆說是消化,就連作為一個容器都盛不了這麼多妖力。
摩柯允穀感覺他體內的經脈幾乎要爆了,著急地在左眼中大喊“還是由我來吧,你這個廢物馬上要撐破了!”
那邊被寄生的妙遠本來能輕鬆弄死王右丞,但她似乎很顧忌王右丞一般,不想下死手,甚至不想弄斷他的胳膊而重傷他。猶豫中才被王右丞這怪異的黑蛛網困住妖丹,妖力在狂瀉不止。
她從驚異的情緒裡恢複過來,忽然想到了什麼,不再用妖力做任何抵抗,反而開心地拍手笑說“對對對,你趕緊多吞食一點。月山上,蛛琴娘的二丫頭沒得手讓你吃蛛妖丹,如今反而是我在讓你在吞食大王級蛇的妖丹。妙哉,妙哉啊,妙遠真人死的也真是太值了。”
小喬兒忙問“小徒弟,她說什麼吞食妖丹,你怎麼會有這種本領?”
王右丞正在癲狂,聽到她柔美的聲音,勾起了心中的欲望,恨不得現在就撲在她嬌柔的身上猥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