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方平愁眉苦臉地抱著他,不住說“彆玩笑了,彆玩笑啦!”
大笑了一通,王右丞正了正色,對青玉道“這位屍妖大仙,您像是妖尉”
“妖尉?什麼妖尉?”青玉眨了眨眼問。
“查方平不知用什麼手段,用金針將他做妖尉的記憶祛除了”,小福女小聲道。
“茄色詛咒就是他喵的厲害!”王右丞心說。
他轉眼想了想,遂又對青玉道“這位妖仙,我這兄弟欺負了你,也被你欺負了,彼此算扯直了。你也看地清楚,他對你沒有一分愛意。而你就算隨我們去了北極島,立即要被打入六層結界裡修煉。到頭來,愛情和自由全都沒了,何其不劃算?依我看,我明日給玄英山寫一封舉薦信,你不若在玄英山做個頭領,如何?”
青玉歎了一口氣,說“幾千年前,我原本是個原始部落的男兒郎,奈何雙乳發育,娘親便一直將我當個女孩養,內心也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女孩。但那時的部族,蠻野又崇尚巫蠱之術,終於發現了我身體上的秘密。族長和巫師認為我是不祥之人,便亂石將我砸死做人殉。我從未與男孩親熱,好不甘心。怨魂不散,終於在祭祀之地成為了一具屍妖。如今得償所願,卻發現一直憧憬的男女之妙也不過如此。除了讓我屁股紅腫之外,毫無快樂可言。”
他又長長歎了一口氣,道“如今我心願已了,這位青城少俠既然不願收留我,青玉自尋了一洞穴自行修煉去。至於玄英山,我並不想待在這裡。”
青玉說完,起身拜了兩拜,灑了一串清淚,默默地下了樓去。
車金鳳望著他的背影,不由得說“他也是個可憐人,平哥你就不能像隊長那樣發發善心?”
查方平哭著喝止她道“住口!老大的侍妾可是個貌美如花的女人,是實實在在的女人!而他你不知道他昨晚對俺有多粗野!”說完,他拽著王右丞的手,感動地說
“老大,俺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俺以後給你做牛做豬,任你驅使!”
王右丞笑地前仰後合,隻能連連點頭而已。
王仙兒忽從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坐在另一角落裡默默飲茶的老者,輕聲說“哥哥,該輪到這個老東西了。”
王右丞趕緊俯身衝飛鼠下拜,感激地道“感謝老先生手下留情,沒有殺我的隊員,還將他們安全無恙地帶了回來。小子感激無比,不知如何報答您。”
飛鼠擺了擺手,微笑道“我堂堂飛鼠大將,怎麼會殺無名小輩。昨晚若碰見的是北極島結丹期的高手,那老家夥的劍說不得就要飲一口他們的心頭血了。”
王右丞大駭,想起玄珠山裡那個叫輕音的女妖將的話,磕磕巴巴地問“您您就是飛鼠?”
“哦?小夥子居然識得老家夥?”
王右丞趕忙道“我也是道聽途說,聽說您是玄烈雇來的頂級大妖。”
飛鼠飲了一口茶,才吐了一句“正是。不過我如今與玄烈大人已不存在雇傭,還收了你妹子做徒弟,日後說不得要叨擾在你家,教她修煉我的劍法妖技。”
他語氣很輕,卻有一股不容王右丞拒絕的威懾力。
王右丞自然大喜,這老先生可是能與‘上殿一’殺個個把回合的大妖啊,尤其是自己目前孤立無援,這等人才打燈籠沒處找去!遂急忙道“不叨擾,不叨擾!您願意到青城來,我願意奉上自己的雛菊。”
飛鼠嗬嗬一笑,又獨自飲起茶來。
“哥哥,怎麼把這老東西弄進北極島啊?”王仙兒小聲問。
小福女則蚊聲說“這老棺材瓤子行不行啊,彆給咱們平添個累贅。”
查方平也捂著屁股微聲道“我也瞧這老醃菜不咋滴,還是妖將出身”
“咳咳!”飛鼠冷哼一句“哼!現在的小鬼頭好沒禮貌!”
他這一聲混了些妖技在裡麵,嚇得三人皆一個激靈跌在地上。
王右丞搔了搔頭,心說“他要是有惡意,在停鶴台的隘口上就全把你們殺了。若他想混進北極島,跟著玄烈去不就好了。是麵具女人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麼,這也太明顯了吧?眼見他不像有惡意,我著實太需要個高手傍身啦。”
便說“你們休要胡說,以後可不敢對他老人家有何不敬。”
飛鼠本看王右丞毫無靈根,本對他很是不屑。但剛才自己那一句冷哼,王右丞居然絲毫不受影響,不由得又對他另眼相看起來。他有很強的獵奇心理,存心要試一試王右丞到底有什麼本事,忽然伸出一指,微聲念了一個字“衝!”
王右丞不料他突然發招,右眼閃了閃顏色,抬手一團黑火劍氣射出。怎奈黑火劍氣卜一出掌,立時被無形的一道劍氣衝散。
飛鼠的劍氣刹那衝擊了他掌中經脈。吞噬劍氣立即發動,一口吞下了它。
飛鼠閉目感知了一下,驚訝地打量起王右丞,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說“難怪,難怪”
其餘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訝然地看著他倆。
王右丞則尷尬地笑了笑,狐疑他是否僅憑一招就能摸清自己有吞噬劍氣的秘密。
飛鼠又端起茶,和藹地說“王少俠不必為難,我已去了一封信給貴掌門夕月上仙。她看在萼綠華的麵,已同意老家夥暫時跟你住在一起,但衣食住行等日常開銷須由你承擔,權當我做你妹子師傅的束修(學費)。”
“真噠?!那感情太好了!想不到老先生居然跟我青城第一任掌門萼綠華大仙還有交情!”王右丞喜道。
飛鼠回憶起了往事,並不再理眾人,起身走上樓睡覺去了。
“今晚你的臥室歸我了,你小子自己找地方睡”,他在樓梯上甩下這麼一句。
車金鳳、小福女和王仙兒見再無熱鬨可看,也說困倦,亦上樓擠在一個屋裡休息去了。
“老大,你晚上跟我一起睡麼?”查方平問。
王右丞看了看他屁股,不忍地說“那到不必了,我在鎮遠城討飯時,雞毛店木板床都睡得,今晚在二樓囫圇將就一下好了。你去樓上照顧司馬巫吧。”
昨晚青玉似對查方平好不殘忍,查方平撅著屁股一點點爬上了樓。
“平白多了兩個人,青城腳下的草屋可不夠住了”,王右丞吹熄了敞開間的蠟燭,一邊欣賞著月色,一邊心裡說。
晚風清涼,一團溫軟柔膩的身子從身後摟住了他,公孫紅冪臉貼著他的臉,柔聲問“相公,在想什麼呢?”
王右丞想推開她,手卻不小心摸在了她的腰上,臉紅道“大姐,我在考慮咱們這一家人住所的事。”
“隻要不再住漏風滴雨的帳篷,我就知足”,公孫紅冪到底是有些經驗的女人,吐著成熟女人唇舌間的香氣,輕吻著他的脖子,嬌柔地說。??????為發動‘火卒劍’的終極奧義而涸乾的劍氣,如今連一成都沒恢複。今夜又熬到了後半夜,王右丞亦困倦極了,他靠著公孫紅冪輕輕勸說“姐姐,彆這樣”
公孫紅冪鮮紅的唇在他脖頸上留下了一串串紅印。她玉手緩緩將他放平在地板上,豐腴的身子揉著他,呢喃地問“不想讓姐姐怎麼樣”
王右丞被她吻地心猿意馬,意亂情迷時一掌推開她,朝著樓梯口大聲說“查兄,你不要偷看好不好!”
公孫紅冪訝然地望去,果然樓梯口伸出個鬼頭鬼腦的頭,還真是查方平。
隻聽查方平言辭懇切地道“老大,我現在是一心站小喬兒大嫂這邊的,你不要”
一句未完,公孫紅冪扔了兩個蒲團將他打跑了。
王右丞衝她尷尬地笑了笑。
公孫紅冪躺下來,摟過他,二人相擁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