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這大嬸子一直昏迷,我他喵的可不要與福兒姐的娘作戰”,他如是想。
正想再讀下一篇,公孫紅冪趴在杏子紅綾被裡,露著大半酥胸,將昨夜她破身時染血的白絹丟在地板上,睡眼惺忪地望了眼窗外晨景,迷蒙地說“天還早哩,再睡一會吧。”
王右丞隻擺了擺手。
忽一條紅被從空中蓋在他身上,險些將琉璃燈打翻。
他趕緊將燈吹熄,耳邊傳來急促的腳步,公孫紅冪從床幾上鑽了進來。
“已經早上了,他們都該要醒啦”,王右丞抱著她說。
公孫紅冪婉兒一笑,纖手解開他的單衣,二人在地板上又耳鬢廝磨地雲雨起來。
直到晞日高升,相思將閣樓角落裡的木桶注滿熱水,又撒了幾篷花瓣,才笑吟吟地隔著大紅簾帳催他們起來沐浴。
“大娘子,王主子,往後的日子長著哩,不要新婚第一日就卿卿我我忘了時辰。按修仙界的習俗,該沐浴吃長思(絲)麵啦!”
公孫紅冪披著睡裙,靸鞋走了出來,笑著道“再大娘子的渾說,就打爛你這小蹄子的嘴。我不過是個小,哪裡承得了一句‘大娘子’?那長絲麵也撤了去吧。你將我衣裙取來,我服侍他洗洗。”
相思吐了吐舌頭,一溜煙跑了出去。
王右丞不慣人服侍,匆匆泡了澡,換了身袍子便走了出來。
剛到樓下,就瞅見吳起和苦閒在院門口踟躕地不敢進來。
石頭跑過去,叉著腰大喝“呔!哪兒來的一對叫花子,要討飯也等午飯過了再來!”
苦閒扭著脖子望了望院子,自慚形穢地說“敢問,這地皮什麼時候被賣與你家大仙了?怎麼青城沒人通知我”
吳起呆呆地道“不若再尋一處山旮旯,我再搭個草棚。你去北極當鋪傳送點等王右丞和他妹子,彆讓他們也誤入了這華府,再遭這惡奴奚落可就不好了。”
“哈哈!臭豬頭,你們死哪裡去啦!這是我給咱們新蓋的院子,你們快些進來!”王右丞幾日不見他們,還挺想念他倆,歡喜地跑過去說。
苦閒見他一身奢華的袍子,又瞅了瞅這彆致的庭院,驚地扭曲了豬油肥臉,抖著牙關道“這這是咱們的新新家?”
“哈哈哈!你指定要愛死我了吧!”王右丞大笑說。
苦閒熊抱住他,剛摳過腳的手抹著他的麵皮,激動地熱淚盈眶,道“你這現世寶,好好很好!”
“咳!咳!咳!”王右丞一把推開他,趴在地上,指著他說“你有話就好好說,何必拿這等天下第一臭手來扒我的嘴!”
苦閒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喝道“老子的手香的緊!”說罷還舔了一下手指。
那石頭見他倆應是王右丞交代過的苦閒和吳起,堆起笑臉說“兩個爺爺,怎這會才回來?你們的房子在左側二樓北麵,我這就帶你去們。右側小樓已煮好了辣湯,不若先吃兩碗再去?”
苦閒拍著他後腦大聲說“你這慣會見風使舵的小狗雜家奴,隻管拿一壇酒來,老子痛飲一番就睡!”
正說著,公孫紅冪換了一身月白緞衫、白綾素裙,嫋嫋婷婷地領著相思下了樓,笑著問“這就是苦閒大師傅和吳起兄弟吧。”
苦閒見她一身新婦裝扮,便問“這狐媚子是誰?”
王右丞搔了搔頭,不太好意思地說“這是我新娶的媳婦兒。”
公孫紅冪趕緊補充道“渾家不過是個買來的侍妾。”
苦閒遂拉過王右丞低聲問“你那稷下火院未過門的大老婆可知道?”
王右丞搖了搖頭。
“那可有一頓電閃雷鳴、火光四濺的苦頭給你吃了!”苦閒拍了拍他,跟著石頭大步踱上了二樓。
他大手黏糊糊的,一張黃色的碎紙粘在了王右丞袍子上。
王右丞捏在眼前,見黃紙上還有朱砂字的痕跡,摩挲了一下,皺著眉想“這竟是符咒的殘片。他二人出去這幾日,到底乾嘛去了?”
吳起射了一眼門房,轉身朝家奴的住處走去。
公孫紅冪喚住他,笑道“小哥,你的房子在樓上。”
吳起冷冷地說“我也是家奴,怎能與你們同住”,說完走進了那間空著的門房。
公孫紅冪挽起王右丞,微聲說“他好似不太喜歡我。”
“他可能跟小喬兒比較對脾氣吧”,王右丞說。
“她可是昨夜你與我說的,那個千金大小姐麼?”
王右丞點點頭。
公孫紅冪紅著臉,輕聲問“我日後與她共同服侍你,好不好?”
王右丞還未回答,隻聽一聲嬌斥響徹庭院,院子的兩扇門被刹那間踹碎。
“不必了!”
小喬兒背著‘焚寂’長劍,殺氣騰騰地站在了門下。
在她身後,小福女和蘇小小正神頭鬼臉地往裡張望,一副‘好戲開場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