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絕望_我的劍氣吞噬天地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一百零五章 絕望(1 / 2)

我的劍氣吞噬天地!

室內滿目瘡痍,牆壁上爬滿了裂紋,一張張人皮淩亂地摔在地上。裝著長明燈的大缸已碎,火油淌地四處都是。阿史娜的頭顱就滾在門口,滿臉是血和油汙。兩具冰棺蔓著大火,裡麵的屍體已燒成了炭。

桑蟲乾瘦的脖子鼓了一鼓,喉嚨裡擠出“啊、啊”的驚詫聲。她步履瞞珊地撲在人皮上,將最新的那張人皮搡在懷裡,看也不看阿史娜的屍腔,跌跌撞撞地搶在冰棺前。眼見漱玉的屍體燒地正旺,她枯乾的手立即伸入火中,去撈屍體。火苗竄上了她袖子,但她渾不怕疼,甚至將臉湊在火上,竊竊嘶啞地說“人蛹,我的人蛹”

屍體已被燒化,她“篷”地一撈,隻將燃著火的半截上體抓在了手裡。漱玉的頭燒成了骷髏,眼眶和顎骨上吐著火,似在同情譏笑她。桑蟲將屍體摔在地上,半身燃著火,雙手捧著枯樹皮一樣的臉,仰天發出哀痛震怒的尖嘯“誰!是誰!是誰燒了我的人蛹!”

整座淨土大殿被她的喊聲震地抖地起來。頂上藻井中,王右丞和小福女捂著耳朵,仍覺得胸口和頭在被人用重錘擊打,悶地生疼。

桑蟲尖嘯了一串才安靜下來,她撲滅身上的火,陰森森地笑了一串,渾身冒著被火灼燒的黑煙,緩緩將自己脫了個精光。她裸著乾癟的軀體,一爪摳在脖頸後麵,竟生生將自己的皮揭下一塊來。她將死皮丟下,劈手又去抓耳朵,‘刺啦’一聲將整張麵皮全撕了下來。

眼皮一落,她慘白的眼珠一翻,三個黑色的小字從眼球內側翻了出來,正是“下殿七”。

桑蟲扭著血淋漓的臉,枯手去勢奇快,開始撕扯身上枯乾的死皮。

王右丞看到這恐怖的一幕,不禁斜睨向小福女,不知她看到桑蟲這樣會怎麼想。

小福女臉上卻毫無感情的波動,大大的眼睛冷冰冰地盯著桑蟲,手指在王右丞掌上劃了幾個字她在換皮。

“看來大嬸子已在夢裡將前因後果給她說了,不知道有沒有將我黑繩劍法和吞噬劍氣的事也告訴給她”,王右丞心道。

室內,桑蟲上師渾身血不呼啦的,肌肉和血管裸在空氣裡。她將人皮抻在麵前,念了一串咒訣,人皮竟融成股股乳白的液體,緩緩流遍了她身體的每個角落。

吟唱的靡靡之音中,桑蟲渾身血肉冒著泡兒豐盈起來,將乳白色的皮撐起。不過須臾而已,她已成了一個有翠彎彎的新月眉兒,香噴噴的櫻桃口兒,直隆隆瓊瑤鼻兒,粉濃濃紅豔腮兒,嬌豔豔銀盆臉兒,輕嫋嫋花朵身兒,玉纖纖蔥枝手兒,一撚撚楊柳腰兒,軟濃濃白肚兒和柔膩膩乳兒的年輕漱玉。

若不是親眼見到她換皮,王右丞真會以為是漱玉複活了。

換皮時,桑蟲一直蜷曲在地上。此時她爬將起來,從所佩納戒裡喚出一身丁香色雲綢五彩納紗的裙衫,將其披身上。

“人蛹已毀,我再也不用成天裝什麼醜態了!”她恨恨地說,其聲音如鶯啼婉轉,不複蒼老之音。她邊說邊捏臉,竟像是捏泥人一般,將麵皮捏成了另一幅模樣。

“我亦不用再裝成人蛹的模樣了,這便恢複到我年輕時的樣貌,北極島的人也隻會說我以靈力重修了青春而已”。

說完,她攸地抬臉,惡狠狠地盯著室內頂上的藻井,凶殘地說“頂上的小賊,你毀我人蛹,就是想讓我的身份暴露吧。如今算盤可打空了,快快下來領死,本上師早就發現你了!”

王右丞和小福女大驚失色,想不到她不用感知居然能察覺到他們還潛在這裡。二人嚇地擠做一團,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時間不敢妄動。

王右丞心中悔恨之極,心道“早知如此,我就該在她換皮時將她拍死。奈何剛才被這貨換皮的場景嚇到了,真是忒膽小沒用!福兒姐顯然不是桑蟲上師的對手,我隻好再發動一次火卒劍的奧義與她死拚!隻是隻是”

想到桑蟲上師曾在學堂裡用尋常一指就撼動了整座學宮,他隱隱覺得自己即便如此也不過螳臂擋車而已。

小福女緊蹙眉頭,死死抓著王右丞,想的卻是“這是我與婆婆的家事,可不能連累老大。我打昏他,自己下去被打死,好找爹娘去!”

桑蟲冷哼一聲,指著黑漆漆的藻井道“再不下來,我就上去剝了你的皮!”

二人一聽,渾身抖了兩抖,正欲紛紛跳下先替對方受死,就聽耳邊響起一陣銀鈴般的笑。

藻井裡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

二人駭然不已,驚恐地循聲望去,隻見距離二人不過二三尺的藻井欄上竟趴著一個渾身雪白的女人!

這女人插著兩隻貓耳釵,正笑吟吟地看著他倆,用手比在唇上,示意他們彆出聲。

“是曾三次救過自己的女人,她她什麼時候來到大殿的?!她能破開大殿的結界,還能鬼使神差地藏在這裡,我與阿史娜居然絲毫察覺不出來!”王右丞震驚地看著她。

小福女似認識她,指著她不住打顫,差點說出話來。

這女人婉兒一笑,從欄杆裡鑽出,縱身跳進了內室。

桑蟲上師竟毫不意外,冷聲說“果然是你這個妖女!上殿一大人說在玄英上裡遇到了一劍法超絕的白衣女子,我就猜到是你!”

女人這次也沒帶兵刃,手指一勾將阿史娜的墨綠長劍招在手裡,悠悠地說“我來領教一下雜家道場的高招。”

說罷翩若驚鴻,劍如遊龍,已瞬間欺在桑蟲麵前,劍刃冒著幽幽綠光刹那劈下。

桑蟲衣裙漫飛,凝出一指‘叮’地點在劍上。

淨土殿在這二人一擊之下,牆麵龜裂,柱子毀斷,藻井摧折,抖動著開始坍塌。

白衣女子左手伸在腰上招了一招,示意王右丞二人速速離開。

眼見她和桑蟲一白一粉兩道身影在內室深處炸來炸去,小福女拎著王右丞趁機跳在了門口,二人悄悄溜出了內室。

王右丞邊跑邊說“何不傳送出去?!”

小福女嬌聲道“試過了,沒用的!”

身後是震人魂魄的拚殺之聲,二人疾速衝在了大殿門口,立即停了下來。整座院子居然門洞打開,一群道場的弟子正站在大門上朝裡觀望。

王右丞見夜色深深,不由得道“原來我昏迷了一下午。我與阿史娜拚殺的那麼猛烈,肯定有人察覺到了聲響。隻是他們不敢貿然進入淨土殿,如今桑蟲上師來了,才站在門邊窺探。”

小福女急說“我們就這樣從殿裡出去,一定被他們看到,婆婆事後便會得知我們也在這裡!”

正說著,一陣晃動乾坤的靈力衝擊波襲來,前殿在劇烈搖晃中塌下來,激起了漫天塵土。

見角門裡有兩個家奴在神頭鬼腦地來回走動,王右丞大喜,對小福女說“趁著煙塵,我們閃到角門那,那邊有我的熟人!”

再不走必然被砸死,小福女顧不得那麼多,在遮天蔽目的塵土中,抓著王右丞一個縱身跳在了角門。

所有人都擠在正門觀望,角門處隻有那倆家奴,正是大胖胖和強子。他倆在花街玩了一下午,回來時驚聞淨土殿有人在作祟,立即狐疑會不會是苦小閒在搞鬼。遂躲開眾人,隻在小巷子裡窺視。

在彌漫的煙塵中,果見苦小閒赤著上身與那個小美女一齊跳來。二人大驚,不住說“苦兄弟,你害死我們了!你怎麼拉著她在禁地做苟且的事!”

小福女滿臉是灰,又是夜晚,他們竟沒認出她來。

王右丞又塞了一張票子給他們,悄聲說“大殿裡有妖邪,桑蟲上師正在裡麵死戰哩,沒人察覺到我們進來!兩位哥哥,快想法子帶我們出去。我與這小妮子在這裡傳送會被高手察覺,出了巷子還會撞見道場的人。小弟若真被抓了,一定受不住酷刑,難免不將你們供出來哩。”

小福女聰明機敏,嘻嘻一笑,挽著大胖胖說“好哥哥,我剛嘗了男女之妙。你帶我們出了人群,我回頭好好服侍你呢。”

強子一把推開大胖胖,搶過北極幣票子,將兩個筐簍擺在地上,道“小美女,你進我的筐簍!我們背你們出去,保管沒人瞧見!”

王右丞與小福女立即跳了進去,大胖胖與強子背著他們推開人群,費力地逃到了偏僻無人的地方。肩上的背簍忽然變輕,二人皆一愣,打開背簍一看,小福女二人已悄悄傳送走了。

皮皮花海的抱廈裡,‘篷’地一聲煙霧,王右丞乾嘔著趴在地上,渾身是白麵,痛苦地說“咳咳咳他喵的,我明天就去買一遝高級的傳送符去!”

好幾年沒來抱廈了,小福女見抱廈裡窗垮門斜,鼠蟲亂爬,黑漆漆的大堂裡隻燃著一豆油燈,不禁更擔憂起弘茜。

“弘茜,弘茜!你在這兒嗎?!”她放聲喊起來。

王右丞拉住她,道“休要大聲,不遠處的皮皮花海裡可能有兩隻更恐怖的鬼!”

“他說的沒錯,福丫頭你輕聲些”,話音落,一個穿著藍色短裙,手握一把折紙西川扇的女孩從樓梯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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