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咖啡店內，徐畫跟徐姿的麵前擺放著一張單程機票，還有一張銀行卡。
徐畫“帶我出來的律師給我的，他說是顧總的意思，我想知道這是不是也是你的意思？”
這件事情徐姿是不知道的。
方才顧九擎也沒有跟她提及。
但徐姿大概能猜到，他這樣做的原因。
“陳家在八方城不是無名之輩，你留下陳望軒不會輕易放過你，出國也好，深造幾年無論你是回國還是選擇留在國外，你的人生都會煥然一新。”
其實，這是個好事。
徐畫把玩著那張銀行卡，“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你應該恨不能我早點滾出你的視線吧？你不是一直都不待見我們一家人。”
徐姿“你最大的幸運就在於你不是徐家第一個女兒，不然，你隻會比我更心狠，你所認為的還可以的家人，是我用命給你蹚出來的，你沒有資格指責我半分，明白嗎？
我無論怎麼對他們心狠，都沒有對不起你半分，相反，我還給了你安安穩穩站在正義的製高點指責我的機會，我對你仁至義儘。
你可以不對我感恩，但你是最沒有資格指責我的那一個。我祝願你這次出國一路順風，學業順利，再見。”
徐姿站起身，離開。
徐畫叫住她“我在出國前問你最後一件事情，你這麼恨爸媽，是不是因為當年他們間接害死了俞老師？”
徐姿腳步微頓，半晌她才回答，“那是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的事情。”
如果家人迫害她，是因為她姓徐，父母給了她生命，可那麼好的俞老師，何其無辜啊。
他死的時候才二十二歲。
照亮她生命力的一束光，就那麼死了。
徐畫是今晚的飛機。
顧九擎沒有留給她幾個小時。
徐畫站在機場大廳，她給徐姿打了電話，沒說幾句話就哭起來。
“我知道你就是不喜歡我，你恨他們為什麼也從來不關心我？我走你都不送我，你不是我姐嗎？為什麼你對我也要那麼狠心？”
徐姿站在機場外，“徐畫，你成年了，該長大了，這個世界上就算是親人也不會一直陪著你，沒有什麼是永恒的。”
徐畫“你就是怕我跟你搶顧九擎！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跟著他，你就是因為當年的那場手術才……”
徐姿冷聲打斷她的話，“徐畫！”
徐畫抿唇。
機場大廳提示登機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