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姿完全捉摸不透利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卻讓她有一種與虎謀皮的危險感。
但眼下利策集團給出的條件的確可以用優厚來形容，徐姿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戴維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猶豫，微笑道“合同徐總可以拿回去慢慢看，什麼時候考慮好了，可以再聯係我。”
戴維再次送上了自己的名片。
徐姿點頭，“多謝。”
徐姿起身前，她忽然開口問道“戴維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能同……你的老板，見上一麵？”
戴維的神情比方才還要諱莫如深“相信，用不了多久。”
他這般敷衍又帶著某種深意的模樣，讓到了辦公室的徐姿想起來的時候，都是眉頭蹙起的。
——
八方城監獄。
時隔三年有餘，顧九擎再次見到了顧幕山。
前者更加沉穩內斂，後者卻已經滿頭白發。
顧幕山隔著玻璃看到顧九擎的時候，老淚縱橫，半天沒能說出話。
顧九擎目光陳靜的看著眼前這個蒼老的老人，再無昔日顧董的風光，鋃鐺入獄，晚景淒涼。
顧幕山拿起電話的手不斷顫抖，半晌後這才說出口一句“活著，活著就好……”
當獄警說有人來看望他的時候，顧幕山是覺得。
他入獄後，就再沒見過外麵的人。
但獄警說是他兒子。
顧幕山震驚之下，顫顫巍巍的就過來了。
沒有讓他失望，真的是他的兒子。
那麼多年來，顧幕山也未曾見有多愛重這個兒子，可如今家破人亡，便生出了無限親情。
相較於顧幕山的激動欣喜，顧九擎始終冷靜，“找了人給你打點裡麵的生活，有任何需求，讓獄警聯係我。”
顧幕山“當年的空難……”
顧九擎“我臨時改了機票，兩架飛機先後起飛，我落地後才知道空難的消息。”
前後相差不足十分鐘。
這次探監半個小時，在顧九擎要走的時候，顧幕山叫住他，說“彆再跟那個女人牽扯不休，命理之說雖不能全信，但她很明顯，跟我們顧家相克，你這次死裡逃生，是上天保佑……”
顧九擎走出監獄的時候，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到跟徐姿約定的時間。
餐廳內，徐姿坐在昨晚的位置上，等了半個小時後，顧九擎還是沒到。
她再次翻看起旁邊的合同，那是她在顧九擎放棄孩子撫養權的基礎上，願意對他做出的一些賠償。
但是，一個多小時後，顧九擎也沒有出現。
就在徐姿覺得他這是在戲耍她，讓她空等一場，放她鴿子的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響起。
是顧九擎打來的。
“崇華路瑰麗酒店，送兩盒岡本過來。”
徐姿愣了一下後這才開口“顧九擎，我不是你的秘書。”
顧九擎“我給你二十分鐘。”
徐姿深吸一口氣“顧九擎，你不會打電話問前台要嗎？！”
她說完，沒得到顧九擎的回應，再看向手機時，通話已經被掛斷。
徐姿平靜著自己的呼吸，過了許久後，她拿起包就準備回家。
她現在又不是他的特助，也不是他的秘書，為什麼還要聽從他的指揮？
似乎是料想到她會這樣，下一秒，徐姿的手機上就收到一張照片，照片是今天剛剛拍攝，照片上的顧九擎的距離晨晨不足五米。
徐姿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眉頭深深的皺起。
半個小時後，她出現在瑰麗酒店門口。
打開房門的顧九擎，穿著睡衣，身上散著旖旎的頹然，還有讓人無法忽視的酒味。
徐姿臉色一沉，就把兩盒岡本砸在他的身上。
“顧九擎，彆再拿晨晨威脅我，我的忍耐很有限。”
顧九擎沒伸手去接，那兩盒岡本就直接掉落在地上。
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而更沉重的，是顧九擎的呼吸。
他麵色有些紅，該是開門前還在喝酒。
他抬起手，稍一用力，就將她拉拽到了房間內。
“砰——”
房門被重重關上，裡麵連燈都沒有開，黑漆漆的一片。
徐姿怔神的時候，顧九擎高大的身體已經朝她壓了下來。
呼吸熾熱，帶著濃濃的壓迫。
徐姿掙紮，沒有成功。
她抬腳想要踢他，卻非但沒有成功，還被他長腿抵住。
徐姿悶吭一聲，是疼的。
顧九擎卻似乎還嫌她不夠疼一樣的，一口咬在她的脖頸，像是中世紀的吸血鬼，要吸乾她的血液。
徐姿倒吸一口涼氣，發出一聲。
他聽到了，濃重的夜色裡，他湛黑的眸子更顯得幽深莫測。
顧九擎長臂一抬，就將她丟到了床上。
摔得徐姿有點恍惚，大腦片刻不停使喚，在她回過神來時，顧九擎已經覆在她的身上。
他捏攥著她的手腕，在她的掙紮抗拒裡，扯下的皮帶，“哢”的一聲扣在她的手腕上，他單手將她的雙手按在他的發頂，不容她反抗，強勢的去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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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姿在意識到自己無法從他身下逃走的時候，就慢慢放棄了掙紮。
在顧九擎吻上來的時候，品嘗到了眼淚苦澀的味道。
顧九擎怔了下，他打開了床頭昏黃的燈光。
她果然，哭了。
顧九擎捏著她的臉，“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手？”
他憐惜她的時候，她的眼淚就是無往不利，戰無不勝的利器。
當他不再對她心軟的時候，她喜歡在這種時候哭，那就隨她。
他不會因為她幾滴不值得心疼的眼淚，而產生任何的動搖。
他拿她當一個發泄的工具罷了。
而一個工具，不配得到疼惜。
他隨心所欲，甚至都沒有給她什麼準備，徐姿疼到哭出聲。
地上的岡本，酒店放在桌子上的杜蕾斯，都沒有被拆開。
他不喜歡戴。
以前還會有所顧忌，現在則是完全沒有必要。
他不會憐惜她的身體，要她疼，比他更疼。
“你哭什麼，嗯？”
“你有什麼資格哭！”
荒唐放縱而後，顧九擎壓在她的身上平複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