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機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聽。
徐姿握著手機,不知道是不是顧九擎已經睡了,又或者是不願意接聽電話。
她思索良久後,沒有將手機再撥,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過去你還好嗎?
石沉大海。
徐姿等不到消息,自己握著手機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同一時間,站在診療室門口的白鶴鳴,手中正捏著一部手機。
他垂眸看著上麵的三通來電後,打開了那條信息,看到上麵“你還好嗎”的問候時笑了笑。
白鶴鳴推開房門,裡麵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兩名醫生同時朝他看來。
而白鶴鳴的視線隻落在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
白鶴鳴現在能輕易的無聲無息除掉顧九擎,但他不會那麼做。
他當日親手拔掉顧幕山的氧氣管,今天也要親手毀掉顧九擎,讓他往後餘生像是爛泥一樣的活著。
死亡,這麼輕而易舉的事情,怎麼配得上顧氏血脈的身份。
他們不擇手段,滅絕人性都要維護的高貴的顧氏血脈,他偏要這份高貴跌落塵埃,踐踏成泥。
白鶴鳴親手為顧九擎注射了藥物。
醫生在一旁低聲道“藥物配合治療,隻需要兩天的時間,他就會喪失正常人的思維能力。”
白鶴鳴單手握緊那部手機“抹去他的記憶。”
這條並不在原本的吩咐裡,醫生清楚記得,白鶴鳴是希望顧九擎清晰的記得一切,卻隻能像是個廢人一般活著,從而徹底摧毀他的心理防線。
抹去記憶,無形之中就沒有了所謂清醒的折磨。
醫生“是。”
白鶴鳴轉身離開走出診療室。
走廊幽長而寂靜,像是一條不見底的深淵。
白鶴鳴扯出手機的移動卡被掰成兩半,連同手機一起丟入了垃圾桶。
車上,白鶴鳴爆發出一陣陣劇烈的咳嗽。
戴維連忙為他遞上藥片。
白鶴鳴兌水吃下後,靠在椅背上,才逐漸平複下來。
白鶴鳴“兩日後,給他偽造一個拾荒者的身份,丟到鬨市區,派人監視他,我要隨時知道他的情況。”
戴維“是。”
——
淩晨時分,剛有些睡意的徐姿接到了晨晨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