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鳴覺察到她的狀態不太對，“嬌妹，鄭醫生不給你治療後，你有沒有尋找新的醫生？”
徐姿想了想，顧九擎給她找了挺多的，但每一個顧總都不太滿意，因為效果不明顯。
徐姿每次吃藥時，顧九擎都會盯著她，生怕再出現什麼差池。
徐姿能清楚的感受到顧九擎的小心翼翼，她其實挺想恢複成以前那樣的，但是她做不到。
“找了。”她回。
白鶴鳴頓了頓，“……鄭醫生那個外甥女的事情，誰都沒有想到，但他的確是這方麵的權威，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我妻子的事情，就不煩勞白總費心。”
顧九擎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裝，外罩黑色長款大衣，無框眼鏡為他增添了幾分斯文和性冷淡的氣質。
他剛剛參加完一場會議，便趕來陪她。
顧總的視線在掃到唐曉薇的遺像時，心臟先是漏了半拍，隨後便產生一種無形的壓抑。
不吉利。
顧九擎劍眉微擰，這遺像還有這靈堂，都讓顧九擎覺得不吉利。
“為什麼不放她整容前的照片？”
徐姿按住顧九擎的手，“她整容前的所有照片，早就被銷毀了，這遺像是死後才照的。”
即使如此，唐曉薇頂著徐姿的臉離世，顧九擎也覺得晦氣。
從他邁進這裡開始，就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想要馬上帶著徐姿離開。
“祭拜完了嗎？”他問。
徐姿微微點頭。
顧九擎牢牢握住她的手，“這裡空氣不太好，我們回家。”
徐姿微笑著點頭，眼眸輕掃間，瞥到一旁靜靜看著她的白鶴鳴，臉上的笑容一頓，然後這份笑意緩慢緩慢的消失。
她說“俞老師，天冷，你也早點回去吧。”
他的腿，不能凍著。
白鶴鳴視線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含笑道“嬌妹，附近有家新的餐廳不錯，一起去嘗嘗嗎？”
徐姿與顧九擎交握的手有些僵硬。
她其實，也想回家了。
她病了以後，能讓她感到安全舒心的地方不多，顯然家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
顧九擎覺得白鶴鳴被盛讚的觀人入微的本事，實在不怎麼樣，誰要跟他去什麼餐廳！
“白總想去還是自己……”
徐姿眼眸一垂“好。”
顧九擎沒說完的話，陡然被噎住，他側眸看向徐姿，三分不滿“姿姿……”